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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過前院，站在空地上，可以看見不遠處衝上天空的煙花。

紀家的大門前也有鞭炮聲。

她甚至能聽見小朋友們的吵吵鬧鬧聲。

&ldo;要去前頭看煙花嗎？&rdo;紀澤陽問她。

程燦搖頭。

&ldo;回去早點睡，錢過了明天再數。&rdo;

她不解。

紀澤陽失笑，&ldo;除夕夜一過，長輩會給你們發紅包，忘記了？&rdo;

她真的忘記了。

&ldo;我感覺我來這裡一趟，房子的首付都有了。再來幾趟，我估計我可以靠壓歲錢發家了。&rdo;她默默說。

紀澤陽說，&ldo;你今年剛來，他們都喜歡你。我當年可沒你這麼受歡迎。&rdo;

她點了點頭，把懷中的帆布包抱緊了。

回了院子，紀澤陽把她安置好才回到後面去，他今天還不能睡，後面的屋子還鬧騰著，晚上他還要安置他們的住處。

洗完澡，屋內的燈光暗了下來，程燦也睡不著，手一伸長就可以摸到床邊的揹包，來的時候裡面空蕩蕩的，回去時裡面已經滿了，都是小金裸子和紅色的紙鈔。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振動。

是佟雨發過來的新年祝福簡訊，還有一張照片，人物的身後是滿天的煙火。

她笑著回了新年快樂，然後停頓一下，頗為意味地發了一個新年紅包過去。

還有一些是同學們的，她簡單地回了，才把手機關機。

躺在床上，開始醞釀，心裡默唸，從一塊錢數到一千塊錢，才漸漸有了睡意。

半夜裡聽見有什麼聲音，模糊著雪字映入耳朵。

她未曾細想，迷迷糊糊地又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紀澤陽起的很早，穿好衣服就過來叫她。

前天晚上睡得太晚，她又有嚴重的起床氣，把頭捂在被子中根本不想起來。

紀澤陽坐在床邊哄了許久，叫人出去端水拿洗漱用品。

&ldo;前院的小朋友們都起來了，程大小姐。&rdo;

紀澤陽笑著打趣，&ldo;你再不去，今年的壓歲錢就要沒了。&rdo;

程燦睜眼，掀開被子。

屋內端水的女孩兒聽了這話在笑，說，&ldo;姑娘早點起來吧，昨天晚上下了場小雪，今天早上屋簷上都是淺淺地白色，十分好看。&rdo;

她眯眼，頭向窗戶那邊探了探。

紀澤陽突然把一個紅色的紙包遞到她眼前。

她這才睜大眼睛，&ldo;我也有嗎？&rdo;

她以為那十一個紅包中沒有她的。

紀澤陽拍拍她的頭，&ldo;我後來特意做的，快點起來，我在外面等你。&rdo;

她不情願地蹬了蹬被子，洗了把臉，頓時清醒過來後，才穿衣服。

等洗漱完，已是十分鐘後。

外頭果真是一片淺白色，估計沒下多大，屋簷上還可以看見青色的瓦片。她細細地賞了一會兒，想要憋出什麼詩句，最終還是沒想到。

紀澤陽正站在簷廊下，和一個男士在聊天。

兩人都穿著深色的長羽絨服。

她走過去，才看清對方是其中一個哥哥，她記不住名字，只說，&ldo;哥哥新年好。&rdo;

對方笑著頷首，&ldo;妹妹，新年好。&rdo;說完從口袋拿出一個紅封遞到她手中，還順便摸了摸她頭。

她有些呆愣，紀澤陽拍了拍那位男士，&ldo;我們去前院吧，祖父他們應該等著在。&rdo;

那位哥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