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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朝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他託下巴的手放回了桌面上,語氣嚴肅,「這一段女主的鏡頭很少,甚至連臺詞都沒有幾句,你確定要表演這段?」
禾頌輕柔一笑,「我確定。」
這是溫笑被人截殺,陸離聞訊趕來卻遲了一步的劇情。
靜謐的竹林只有風吹葉響的「沙沙」聲,陸離飛奔而來卻只見到滿地的屍骸和久久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而那個總活蹦亂跳陪伴自己,笑容甜美的人此刻卻靜靜地躺在地上,了無生息。
那是一種悲傷到極致的絕望感,她唯一的家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又再度從指縫間消散。
無力的嘶吼夾雜著淚如雨下的哽咽,陸離胸腔裡出離的憤怒和仇恨痛苦佔據了上風。
禾頌跪在地上,抱著虛空中的溫笑,眼底猩紅一片,表情的自然轉換,情緒的節節攀升,周身絕望猙獰的威壓下,她帶著淚,目光陰狠地吐出一句,「縱容屍橫遍野,血流滿城,我必誅之!」
表演結束,攝影棚裡寂靜一片,禾頌那句宛如泣血般的悲鳴盤桓在梁,久久散不去,那種悽美狠厲的氣場驚得眾人都緩不過神來。
嚴朝對上禾頌那雙寫滿仇恨和悲意的眼眸,脊背上的寒毛倒豎,那一瞬的感覺就是陸離從書裡走了出來。
教科書般的演技讓人身臨其境,所有人開始自發的鼓掌。
禾頌低頭抹了把眼淚,定定神從戲裡抽離了出來,「謝謝大家。」
吳青震撼地說不出話裡,感動飽滿的情緒湧上來,他知道陸離這個角色算是定下來了。
嚴朝滿意地點頭,問她,「你選擇這段戲的理由是什麼呢?」
「難。」禾頌回答地乾脆,「我認為這段戲裡陸離的心理變化和情緒轉換過程在全書中是最有挑戰性的。」
雖然原著沒提到,但禾頌認為溫笑的死,就是陸離的一個心理臨界點,是女主性格徹底崩壞的重要轉折點。從冷淡疏離到殘酷冷血,在這段戲中,必須要清晰地凸顯出兩種性格的轉變,層次不夠豐富,或者情緒不到位,都不可能自然地表達出來。
嚴朝覺得很驚奇,「這麼靈敏的戲感,沒有長期表演經驗的積累是很難達到的。」
禾頌:「我以前就愛演戲,最喜歡揣摩人物的心理活動,所以才有點心得。」
嚴朝:「嗯,下週到劇組報導吧。合作愉快!」
這麼順利?禾頌迅速回神:「謝謝導演!」
禾頌離開攝影棚後,吳青戳了戳嚴朝的胳膊,「你這同意得有點快啊,我還以為你怎麼還得讓她再來一段臺詞多的,這要是臺詞功底不到位可不行,我們是現場收音。」
嚴朝:「寫劇本你行,這挑演員你就不在行了吧,就她剛才那句臺詞,情感充沛,咬字清晰,不喘不虛的,挺像回事的。我覺得她行。」
吳青:你說行就行唄。
而這時,他們邊上的一個小助理突然開口,「王哥,剛才那人好像……是江蔚然。」
「江蔚然?誰啊?」
助理撓著頭,覺得還挺不可思議的,「就一個花瓶資源咖,聽說演一部撲一部,演技差的不行,還喜歡在劇組耍大牌勾搭同組演員。」
嚴朝一皺眉,低頭看簡歷:「人不是叫禾頌嗎?你肯定搞錯了。她看著可不像是那種人,挺上進認真一姑娘,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功課來的。」
「那應該是我認錯了,她和那個江蔚然長得還挺像的……」
拿下了心儀的角色,禾頌站在公司門口伸了個懶腰。
她現在要重新開始屬於禾頌的人生了。
有好訊息就有想分享的衝動,禾頌翻了翻手機,決定將自己試鏡成功的事告訴莫輕染,和女主打好關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