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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頌聽莫輕染緩緩道出那些家族恩怨,裡面的彎彎繞繞聽得她頭大,這……屬於知識盲區了。
這份合同的事情,不僅在劇本里沒提到過,就連原主的記憶裡也沒存在過。
想也知道,莫芸只把江蔚然當工具人,合同裡這麼重要的價值當然也不會和她說。
「那我拿到股份再轉給你可以嗎?」
莫輕染指尖輕點著桌面,語調冷清,「我想要你就給?」
「給啊,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不給你給誰。」禾頌不假思索道,是真的半點沒猶豫。眼前擺著這麼大一筆財富,她不可能不心動,可這些都是莫輕染的父母留下的,她又不是真女婿,不是她的她也不稀罕要。
「股份離婚後會自動轉回到我這邊。但光拿到這些,還不夠。」莫輕染的眼眸黑沉如寒潭,浸在背光的陰影裡,情緒模糊看不真切,「我需要三年的時間,三年,陪我演一場戲。」
「對外入贅莫氏的女婿,我的合法伴侶,但你和我的婚姻並不圓滿,我們常常吵架,有諸多不合。而你卻和我二姨莫芸來得很近,你手中有1的股份,在董事會裡也總站在二叔那一派。我勢單力薄,辛苦經營公司卻遭眾人排擠,久而久之,我空有掌權人的名頭,卻已經被架空了。」
莫輕染輕描淡寫地描述著協議結婚後的劇本,卻一字一句都讓禾頌聽得心驚肉跳。因為這些事情走向都和原劇情相差無幾,除去江蔚然沒有加入董事會,莫輕染的確在離婚前權勢大減,公司也被幾個親戚逐漸侵吞。
這是她退居幕後,以第三方勢力介入莫家爭鬥的第一步。
但禾頌一直想擺脫原劇情,更想離莫家這些明爭暗鬥遠一點,如果答應了莫輕染的協議結婚,她想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
禾頌一骨碌從床上起了身,白嫩的小□□叉盤坐,她沉默思考了一會兒,小指無意識伸到唇邊輕咬,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的大腦格外清醒。
「你想讓我當你的擋箭牌。」
明暗的交替,婚後在莫家各方勢力周旋當夾心出氣包的人變成了她,而禾頌只要裝模作樣,故意挑起各方的矛盾,就能成功將其他人放在莫輕染上的注意力轉移開。
反正有個不對盤的夫婿限制著,莫輕染就構不成威脅。
相通了關節,禾頌不得不冷靜下來,「莫小姐,說實話,我不想卷進莫家的爭鬥,一個莫芸就夠麻煩的了,我真的玩不過他們。」
「我看你那天敷衍地挺好的。」
莫輕染揉了揉眉心,語氣裡帶了幾分疲倦,下決心和江蔚然提出協議結婚已經讓她連著幾天睡不好覺了。
「那天是你自己說的,願意賠償一切。那現在,把你的三年賠給我,不行嗎?」
禾頌聞言,沉默了下來。理智告訴她,她根本玩不轉,現在脫身還來得及,可拒絕的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
她聽到電話那邊莫輕染聲音裡的疲憊和壓力。從青蔥的十五歲到如今成熟穩重的二十二歲,七年的時間,莫輕染都是在這樣的群狼環伺,一個人獨自承受中度過的。
失去了依賴的雙親,生活一夕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留給她傷心難過的時間也不多,她必須向前,扛起所有,喊累喊疼無人應答,彷彿她的人生只剩下了工作和復仇。
禾頌心疼她,當一個活生生的莫輕染站在她面前,那些沾染著血淚的文字變成了有靈魂的軀殼,她再不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無視莫輕染的危機困境,置身事外。
好歹是個穿書的,有未卜先知的金手指,應該能幫的上忙……吧?
禾頌輕嘆氣:「行,莫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龍潭虎穴,我都陪你一起闖。」
女人輕柔優雅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莫輕染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