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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已經夠多了&rdo;

她看到方知時胳膊上還搭了一件外套，是那天他借給她穿的那件，另一隻手裡還拿了一個很大的袋子，裡面有些東西。他把外套遞給葉霧：&ldo;穿上吧，晚上冷。&rdo;

是要和她一起出去的意思。

葉霧接過來披在肩上，和他並肩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方知時推開門走出去，葉霧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對於他，她總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於是跟在他身後，他帶她到了民宿小院裡的一片空地。

這裡的柵欄上有星星形狀的燈飾，不太亮，但裝飾起來很好看。

她看著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圓環形狀的扁片兒，又拿出一小塊白色的方方正正的東西，她才明白過來這是蠟，那個扁片兒是孔明燈。她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放過孔明燈了，上一次還是小時候，她爸爸帶她一起放的。

&ldo;葉霧。&rdo;

方知時把包裝袋散開，拿出白色的蠟塊，叫她的名字，她應了一聲。

她過去和方知時一起把孔明燈展開，由方知時拎著上端，和她說：&ldo;打火機在袋子裡。&rdo;

除了打火機，葉霧還一起把裡邊放的馬克筆拿了過來。以前放孔明燈，她都會在上面寫字。

&ldo;要寫點什麼嗎?我幫你寫。&rdo;

&ldo;可以寫什麼?&rdo;

&ldo;都可以。&rdo;

&ldo;你先寫。&rdo;

葉霧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用手擋著她這半邊：&ldo;好，不許偷看。&rdo;

她落下最後一筆，沒有把筆帽蓋上，做好準備要接著給方知時寫：&ldo;寫完了。&rdo;

&ldo;那就幫我寫上我沒說出來的話吧。&rdo;

&ldo;好，你說。&rdo;

方知時站著拎著燈，和彎著腰的葉霧隔著孔明燈，說話的速度依著葉霧寫字的速度。

&ldo;第一個字，想念的想。&rdo;

&ldo;第二個字，禾口和。&rdo;

他說到這個字的時候，葉霧的筆停了片刻，但想起他今天關於某個問題的答案，她接著寫。

&ldo;下一個字，女旁加一個也，之乎者也的也。&rdo;

&ldo;然後，談論的談。&rdo;

談論的談，似乎也是另一個詞語開頭的字。

&ldo;再然後，戀愛的戀。&rdo;

&ldo;最後，戀愛的愛。&rdo;

方知時的話，證實了葉霧的猜想‐‐連在一起，是&ldo;想和她談戀愛&rdo;。

葉霧落筆時，看到連在一起的句子，站起身看向方知時，手裡的筆還握著，有些驚訝的表情。她沒有從方知時的表情中看到任何不自然或者是欺騙，他眼中滿是真誠，還有她身後的一點燈光。

&ldo;打火機。&rdo;

誰知道兩人正對視的時刻，方知時突然提醒她拿打火機。方知時把燈給她，自己拿過打火機，點了一次又一次，終於把蠟點著，孔明燈裡的空氣受熱膨脹起來，白色的孔明燈搖晃著緩緩上升。

上面寫了他們兩個人的心願。

這個孔明燈和之前她放過的不太一樣，底下有個線圈，像風箏一樣。燈的線，握在方知時手裡。

&ldo;這裡不能放飛孔明燈。&rdo;所以他提前加工了一下，把孔明燈用繩子拴住。

孔明燈越升越高，高到看不清楚他們的心願，但到了某個點就靜止住了，不再上升。因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