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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ldo;我早就不生你氣了，那一年，我已開始準備了。可聽到你要嫁給天界太子，我便又恨起來了。&rdo;

我朝著他。對上他眼神中的專注和隱藏的痛楚，連忙低聲說道：&ldo;對不起。&rdo;

炎越魔帝又搖了搖頭，說道：&ldo;不過，這百餘年裡不管我對你有過多少恨，在那一日看到你在自創的空間，在那個我們在妖境時的農家小院裡，對著那個與我相似的小人叫著&ldo;林炎越&rdo;時，我便再也不怪你了。&rdo;

什麼？

那天的情形他都看到了？

這怎麼可能？明明他當時根本沒有認出那農家小院，而且他還特意問我是不是在為天帝洗手做羹湯呢。

他都明明看到了，為什麼還要瞞著我，還要裝出不知道的樣子？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陣，忍不住埋怨道：&ldo;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麼要裝作沒有看到？你這人真是的！&rdo;

炎越魔帝含著笑看著我，他顯然也不想解釋那樣做的原因，只是把薄唇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ldo;傻瓜，是你自己說過了，你兩世都痴戀於我。有了這句話，我怎麼還會懷疑你與別人？&rdo;

說到這裡，他一陣情動，伸手把我重重摟在懷中，他聲音沙啞了，&ldo;魏枝，朕這一生，除你之外，再無執念！&rdo;

我淚如雨下。

這個男人，明明執迷過仙道，執迷過劍，可他卻親口告訴我，除我之外，再無執念！

這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我這一生，我上一世，渴望的，追求的，夢想的，竟是都得到了！、我心心念唸的男人對著我說，我是他的執念。

排山倒海的幸福湧出胸口，這一刻，我聽到自己的上一世在笑著流淚，在快樂地說道：我選擇放棄神位，重新轉世輪迴，果然是對的。

我也聽到我自己在笑，只是一個不小心，喜極而泣罷了。

聽到我哭個不停，炎越魔帝忍著笑，他變出一疊手帕，一邊慢條斯理的，一遍一遍地幫我拭著淚，一邊說道：&ldo;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傻？&rdo;

我失笑出聲，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撒嬌道：&ldo;你明知道我傻，當年還說什麼我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魏枝。&rdo;

這句話給我的傷害實在太大，幾乎是我一說出來，便忍不住再次抽噎起來。

炎越魔帝繼續折著手帕，動作優雅地給我拭著淚。

我哭了一陣，忍不住質問道：&ldo;你為什麼不安慰我？&rdo;

他含笑的聲音傳來，&ldo;我一開口便闖禍，還是閉嘴的好。&rdo;聽到他這話，我又想笑了。

也許這種情緒的發洩最是讓人疲憊，不一會功夫。我便倦極了。

我縮在男人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聆聽著他的心跳。一顆心，從來沒有這麼安穩過。

也許是太安穩了，我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去。

不過，我睡得不久，因為我每一合上眼，便給驚醒過來，抬頭看到男人還在。便朝他一笑，再撐不住地又合上了眼。

見我迷迷蹬蹬的。炎越想笑，他低聲說道：&ldo;要是想睡，你就睡一會。&rdo;他握住我的手，又道：&ldo;我會一直在。&rdo;

我笑了起來。低聲說道：&ldo;不，我不睡。&rdo;

大殿中的紅色霧氣越來越不可見，我側過頭透著殿門望著遠處大片大片枯死的黑崖花，漸漸睡意全無。

這時，一隻手撫上我的頭頂，炎越魔帝低沉的聲音傳來，&ldo;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