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這下事情可大條了
我一邊無意識地抹著王府大廳裡的椅背,一邊在心裡暗暗冒起不祥的預感。原本只不過打算找永陸軒來出一口氣,結果卻碰上這麼一個難搞的對手,想必我知道的事情全都是管事婆婆不想被我知道的吧?我不禁在心裡猜想著萬千個可能性,我會被她在無形間斬成幾塊嗎?
不不不!不可能的,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也未免太顯眼了,始終最後一個見我的人是她,而且她也知道酷哥跟我的事情。即使永陸軒會因為厭惡我跟嫣如過份相像的臉,而不跟管事追究,酷哥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裡,我才鬆了一口氣,只是管事婆婆所拋下的那幾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仍然使我心有餘悸。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範書盈我要如何幫她?又或是應該說,我應該如何減去身邊所有人所承受著的非人痛苦?我不禁暗自抿了抿唇,「應該也只有那個方法了吧?」我默默唸道,那紅如絲布的血腥又開始像夢魘一樣壓在我眼前,任憑我如何努力拂去,就是像妖魔鬼怪一樣黏著我的思緒不放。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人能如此可怕過,連一條條人命站在管事面前求饒著,她都能目無表情地在對方血液淋漓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
我多想問她一聲,童養媳就不是人嗎?奴婢就不是人嗎?她們沒有父母嗎?如果不是生活艱苦,那骨肉分離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跟我活在不同時間的「那個女人」,立刻在下一秒否決掉自己的想法,是的。只有「那個女人」是不同的,即使如何富有、生活如何幸福,她還是冷酷無情,要不然又怎麼可能做得出拋棄初生兒,任由天真無邪的生命不得不被世俗提早汙染掉的事?我冷笑了一聲。
「怎麼了?」酷哥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喚回了我差點變得陰沉起來的靈魂,我這才想起,「那個女人」早已不在我的生命中存在了,我的新生命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我連忙朝他揚了揚笑容,那張酷酷的臉上閃過一點憂慮,為他添上了一份殺手不該有的人性。「沒事,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所以稍微想得出了神罷了。」我不想他發覺我有任何不對勁,趕緊岔開話題。
「對了!酷哥,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是從哪裡來的耶,我都只知道你是個殺手而已,我很好奇喔。」我在「殺手」二字上降低了聲量,始終我還是懂隔牆有耳的意思的,被聽見可就麻煩了。
他沉默了一下子,這才說:「沒什麼好說的,說了倒不如不說。」他看似對自己的身份有點抗拒的樣子,我不得不奇怪起來,如果很抗拒自己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去做?
「是這樣嗎?」既然他不想說,那就我來說吧!「我跟你說喔,我的世家鄉可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到處都人來人往的,只要走到大街上,都能聽見很多人吱吱喳喳的,而且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個很棒的地方喔!」想起那現代的生活,我便聯想起那家酒吧,直至現在穿過來起碼有個一個半月了吧?
我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會突然就穿了,不知道慧臻有沒有想我?我突然消失了,她會傷心嗎?應該不會吧?她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能輕易拋開的人,即使跟我一樣從小被拋棄,她還是能好好活著,還可以把那對不是人的父母拿來當笑話說。
「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到王府裡來做事?」他有點不解地問,糟糕!我都忘記了這傢伙的好奇心特強,要是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即使用拔的也未見能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穿的吧?我佯裝為難,搔著頭道:「呃那個沒辦法啊!我家鄉前陣子出現了瘟疫,所以我才來到京城裡想要投靠親戚啊!結果他們全都搬走了,只好來給人幹活啦!」咳咳,假得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不知道前幾年發生的那些風土傳染病,能不能算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