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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鳳撐不住竟「嗤」一聲笑了。
她性子天生有些怪胎,總是在不該笑的時候想笑。
峙逸是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人,只是淡淡的問:「你笑什麼。」
雲鳳抿抿嘴,有點呆呆的,半晌道:「我不知道。」
峙逸到底是個男人,雖只是挑了她一眼,卻已經細細把她打量過,她個子不高,小小一張圓面孔,瘦得只剩下一雙漆黑大眼,空洞洞的看著人,有種呆像。
難得臀部生得好,小而翹。
峙逸看女人,多半看臀部,這是他的愛好。
其實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白嫩,書卷氣,若是在養出幾兩肉,也是很拿得出手的,無奈是個寡婦,不吉利。想著當初掀開鮮紅的蓋頭,看到她鬢邊那朵守孝的白絨花時,自己真是胃口倒盡,七竅生煙了。
他再次抬眼看雲鳳,卻見她空洞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子輕蔑,但是轉瞬即逝。
呵,他如此不動聲色,也被她看出意圖。
看來她並不是表面上這麼呆笨,這麼逆來順受。
她想他走,他偏不走。
「今天周家來人了?」
「……啊是,雨珠要嫁人了,來看看我。」
「……」
似乎再無話可說,他們本是兩個沒有緣分的人,話到這兒也就盡了。
本是尷尬的場合,峙逸卻似乎很不尷尬,順手翻起案上一本書,是一本翻舊的《志》,裡面還歪歪斜斜披著一些可笑的評語,諸如,看到華佗被曹操枉死那一章節,上書曹賊無恥,鳳翔居士唯此賊是誅云云。
峙逸一笑:「誰是那鳳翔居士?」
「……」
「是你吧!」
「兒時玩話罷了。」她面上已經不自在,入夜了,他卻還不走。
峙逸看出雲鳳的不自在,但是就是不隨她的心願,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從小到大,女人見了他,莫不像餓鬼見了肉包一般,就是矜貴如雲英,也是自小就把一顆心許了他了。
雖說他看不上雲鳳,但是她這般不把他當一回事,他豈能不惱。
峙逸面上還是淡淡,四周一望:「你看了不少書!」
峙逸兒時也愛看這些個被父親譽為旁門左道的雜書志怪,父親不許,把書藏在母親那裡偷著看,母親反正不識字,也不知道他在幹些啥。
雲鳳面無表情的低著頭,並不回答。她目前神色,只差說出:請你滾。
峙逸到底覺得沒意思,有些訕訕,起身離去。
小靖安王壽宴,峙逸前去拜訪。
在門口遇上了身著銀袍的胡之康。
峙逸作揖:「探花郎越發俊逸無匹啦。」
胡之康用扇柄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兄臺莫要取笑。」正要說笑,看到峙逸身後不遠的周文昕,低聲道:「你老泰山在後面呢,還有川東道臺楊大人。」
峙逸回頭,與之康一同行禮:「請岳父大人安,道臺大人安!」
楊大人笑:「不敢不敢,二位大人真是年輕有為,英氣逼人啊!周大人好大的福氣,覓得此賢婿,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周文昕只是禮讓,嘴上說著:「哪裡哪裡。」
又拍拍峙逸的肩膀:「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果然沒有辜負你父親的期望,老夫以後還得仰仗賢婿啊!」
峙逸笑:「岳父大人言過,小婿實在不敢當。」眼裡卻漏殺氣,看得周文晰心裡發寒。
四人別過,胡之康拉他入一假山之後,四處看看:「如今皇上竟把那楊蘊冰從川東招了回來,怕是要把太子黨一網打盡吧。」
峙逸搖頭:「不知道。」
「江西那件案子你知道嗎?」
「因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