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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爹會來找我們嗎?”
“他忙!”知夏從山下回來的時候,恨不得將所見所聞盡皆說給我聽,她狀若無意的提起,如今皇帝勤政,天下歸一,四海昇平。又在未央與長樂之間建起了長信宮,那裡,除了帝王無人能進!於是,流言暗暗洶湧,說軒轅帝在那裡金屋藏嬌。
我聽了,不過付諸一笑。天意從來高難問,何苦來哉!
阿葉又湊著我的耳朵問:“爹不想我們嗎?”
“阿葉想爹了?”
他的小腦袋直搖:“阿葉想義父!阿葉沒有坐義父肩膀!”聲音帶著落寞。
濮陽高大,常將阿葉扛在自己肩頭,步履若飛,一點不見吃力,難怪阿葉對他念念不忘:“阿葉想坐義父肩膀?”
“嗯,娘會累!”
我們沿著官道向西南而行,一則那裡山高皇帝遠,二則大哥在那裡。
出了陪都,官道便漸行漸窄,總是依山傍水,不若北地平原明朗。我們腳程慢,歷半月卻只經了兩座城池。
漸近西地,彎道居多,迎面漫天風沙揚起,馬似的盧,軲輪飛快。
我急忙挾起阿葉躲在路旁,但已經來不及,高頭駿馬直衝而來,在我們面前高舉前蹄,嘶鳴不已。
“籲!”一聲渾厚的嗓子,馬被生生拉住,離我們不過丈遠。而它身後的車隊也停了下來,在道上留下很深的車軲轆印。
趕車的男子臂闊腰圓,虯髯偉幹,手中一根長餘三丈的馬鞭:“快些讓開!別擋了我家公子的道!”
只怪阿葉淘氣,跑到道中,我微微施禮致意:“對不起!”
那壯士微微一滯,神情緩和,語氣也軟了一些:“快站到一旁吧!”
“邵平,怎麼還不走?”一個優雅的聲音自馬車的華簾之內傳出,似男似女,輕柔之中又帶了一絲冷漠。
“回公子,這婦人帶著孩子,行路緩慢。”
那個懶懶的聲音復響起:“你的同情心又氾濫了?難道廣川候家的鞭子改吃素了?”
裡面有女子吃吃笑聲,如春鶯啼柳。
“是,公子!”
那壯士臉上略有遲疑,但仍是舉起鞭子,揮了下來。雖然只是作作樣子,卻仍有屢屢勁風挾著熱浪而至。
阿澤“嗚”的一聲厲喝,衝了上去,狠狠咬住迎面而來的鞭子,一使勁,壯漢未防跌落下馬。
華簾掀開,一陣香風飄來。
一襲素白華服男子,臨風翩翩而出。年齡與我相仿,飄逸長髮隨風翻飛,黛眉鳳目如畫,冰姿玉骨,清俊絕美,竟不似紅塵中人。唇邊若有似無邪獰一笑,才似仙子墜落人間。
這般出塵,竟是方才在簾中發話之人?
我心中略有不屑,語音清冷:“阿澤,回來!”
那男子鳳眼斜挑,出語輕狂:“嘖嘖!鄉野村婦,倒有這樣寶貝!邵平,你看你還不如人家那狗!”
被他稱作邵平的壯士爬了起來,未及撣去身上的塵土,已抱拳告罪:“屬下無用,請公子責罰!”
“罰你有什麼意思呢?”那男子轉目一笑,無限溫柔,“那條狗,我看上了!”
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只看著阿澤,細長的美目中略現尖鋒。
阿葉聞言緊張起來,緊緊拉著阿澤的項圈,抿著小嘴,兩眼怒視,一副氣乎乎的模樣。
邵平面露難色,手下卻不敢遲疑,在那男子的淺笑聲中緩步向我們走來。
我將阿葉攔在了身後,阿澤也弓起了身子——
阿暮的話:今天提前更新,因為晚上要陪親友逛街。嗚,逛街比碼字還累!這幾天,看到親們踴躍留言,才終於有了苦盡甘來的滋味。嗯,這是我現在寫文所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