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5 頁)
好,塞進陸非然懷裡,扁扁嘴抱怨道。
“你要什麼?對了,上次給你的紫木簪子還在嗎?”
“在啊,我收包袱裡了。怎麼?很重要嗎?”她小跑幾步,趕上陸非然的步伐。
“也不會,只是覺得好看罷了。”陸非然走得很快,眼睛東瞟西瞄,竟不知為何,此刻說謊倒有了幾分侷促。
莫寒又向前趕了幾步,實在追不上了,便乾脆掛在陸非然彎曲的手肘上,由他拖著自己走,無處不偷懶。“哦,這樣啊。說起來,今年我都二十一了,老嘍老嘍……對了,陸大俠今年貴庚啊?”
陸非然勾起頸後一撮白髮,自嘲地笑了笑說:“大概是二十七八九吧,我也不太清楚。”
“哦,原來你挺年輕的嘿,看那頭髮可不像。我都以為你老是個五十六七的老太爺了呢……”
“怎麼不問下去?”陸非然突然轉頭,緊緊盯著她調笑的臉。
笑容僵在臉上,她有些窘,“問,問什麼?”
“小心越裝越傻,呆呆。”他伸手,屈指輕輕彈在她額頭,“你不問,是怕什麼?”
她搖頭,轉而去看郊野清晨微光中的風景。
“就當是送你二十一歲的生日禮物吧。我送的禮,可要好好收著。”他無奈,早料到會是如此反應,“我沒有父母,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幾時生的,只記著從小被扔進澄江閣的生死門,你不知道什麼是生死門吧。那是澄江閣訓練殺手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死,所以便叫了這麼個名字,其實也可以理解成學堂之類的地方。”
他說得很輕鬆,她卻聽得難受。
“之後就是日日習武,不要命的練武,只有這樣,才能活著吃下一頓飯。後來,殺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殺,再後來,殺人天下第一,便做了澄江閣主,接著,繼續在殺人和被殺之間徘徊,為了不被別人殺,所以……”
“殺人很有意思嗎?難道你都不會覺得怕,或者不敢下手?”莫寒被繞得暈了,驀地冒出這麼個問題。
過了許久,他沉默,微微勾起唇角,不知在笑些什麼。“你天天吃肉,會覺得難以舉箸嗎?一個屠戶一生要殺多少豬牛羊馬,你可曾問過那畜生是否願意去死?你踩死一隻螞蟻時,可曾有半分不忍,可曾有半分愧疚?佛說眾生平等,人與萬物皆有其命,說不得孰重孰輕。”
歪理,謬論,徹頭徹尾的強詞奪理。
可是,她竟在不知不覺中點頭頷首。
“況且……殺得多了,便都成了麻木。先前,對自己的命也越發無所謂,但現在……突然很想好好活著,活下去……”
“哦。”
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她不願多想,不願再過多地涉及他的世界,更不願去探究他的過往,他們,本就應在蘇州各自分開的。
你我應當笑著同行,再笑著離去。
不愛便無傷。
糊塗亦是一種福分。
“你在躲什麼?”他無奈。
“你告訴我,又能怎麼樣呢?”
“不怎麼樣,但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如此而已。呆呆,有時候不要想得太多,不然真會的變成傻子。”
她總是一味地拒絕,拒絕別人的好,也拒絕對別人好。
她骨子裡,藏著巨大的自私。
冬日裡的太陽,暖暖照在身上,平添幾許睡意,她便愈發懶了,整個身子都靠在陸非然身上,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你的禮物就是這麼個故事啊,好吝嗇。”
“行了行了,回頭我給你煮長壽麵吃,總行了吧。”
“哦?那我可得好好嚐嚐咱們陸大俠的手藝了。我想這世上能吃到你做的面的人,不多吧?”
“目前來看,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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