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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社團有個大我兩屆的學姐,是個乖乖女,人很文靜漂亮,家在農村,條件不太好,爸媽很少管她。」
夏明深聽出了點似曾相識:「這……」
「你聽出來了吧,」阮航嗤笑一聲,「竇柏華的目標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內向、缺少關心、自立自強。內向和缺少關心是為了方便他接近得手,自立自強是為了增強他捕獵的快樂,順便還能幫他生活上的忙,洗衣做飯什麼的。」
阮航深吸一口氣:「竇柏華在送我上下學的時間看上了她,無所不用其極地追求了一陣,就把學姐追到了手。追到後,他老是說學姐這裡做得不夠好,那裡給他拖了後腿,總之,出了問題都是因為學姐,不然就是因為學姐的閨蜜亂插手。久而久之,學姐越來越不自信,能說句話的朋友也在竇柏華不斷的挑撥下疏遠了。學姐沒考上大學,竇柏華花言巧語,勸說她不要復讀。」
他憤憤道:「學姐當時一心都在他身上,差點就照辦了,幸好有天發現他跟不三不四的人偷腥,腳踏兩條船,才狠心斷了聯絡,到縣城復讀去了。」
夏明深目瞪口呆,阮航繼續道:「我當時還以為令有隱情,於是暗中觀察了他兩個月,沒想到,竇柏華很快就把學姐忘得一乾二淨,為了不讓髒水潑到自己身上,還去傳學姐的閒話。」
阮航擲地有聲地給竇表哥的行為點評了一句國罵,對夏明深說:「你快你朋友妹妹分手,好好的姑娘,被屎纏上不值得。」
他說起這段往事,氣咻咻的,過了好一陣子才平復下來,
房門「篤篤」地被敲響了,兩個相熟的新傳的男生邀請他們一起沿著河道走走,夏明深和阮航止住了話頭,換了身衣服走出賓館。
他們此番出來團建,並不是全無任務的,按照慣例,返校後要上交一份攝影或繪畫作業。
水鄉小鎮哪裡都濕漉漉的,像被包裹在雲朵裡,地上小水坑星羅棋佈。一行人準備不足,運動鞋不一會兒就踩濕了,只好在沿河的雜貨鋪裡買了人字拖,啪嗒啪嗒拖著腳步走。
阮航背著攝像機,遇上他認為能入鏡的,就極挑剔地比劃半天,將景色收入囊中。
在某種程度上,攝像機是可以拿望遠鏡使的。阮航拍著拍著,忽然對著一個方向調整起了焦距,眯眼對他們宣佈說:「小橋那邊有一家紀念品店!」
買個紀念品回家,是個不錯的主意。四個男生一拍即合,跨過石橋,推門聲帶起一陣銀鈴碎響。
看店的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在櫃檯後面繡一副向日葵十字繡,操著一口方言讓他們慢慢逛。
這個水鄉小鎮的人做什麼都慢悠悠的,沿街的店鋪老闆把自己三三兩兩曬在躺椅上,穿著老頭衫的大爺聚在濃密綠蔭下下象棋,每一步都要思考半天。處處都讓人有一種正在悠閒度假的感覺。
紀念品多是精緻的小木雕,空氣中沉澱著清新的木質香氣。阮航又獲得了不少素材,看來看去,挑了一棟鏤空的二層小洋房和一瓶桂花香水,請教夏明深,適不適合送給他漂亮高貴的女神。
提起女神,他眼角眉梢都是快樂,引得夏明深多問了一句:「你勝利在望了?」
「那是自然。」阮航喜滋滋的,「我出手,哪有失手的!」
夏明深兩次展示自我都鎩羽而歸,正是無計可施的時候,聞言精神一振,求教道:「你是怎麼追你女神的?」
「你有情況?」阮航本是順嘴一問,不料夏明深真的點了頭,很是驚訝了一番,又自言自語道,「也對,你不談戀愛才奇怪。」
他盡職盡責地給夏明深出主意:「你每天給她送早晚飯,還可以親自下廚,讓他體會你的用心。」
夏明深說不行。
阮航再說:「那就多熟悉她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