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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他才明白脆弱在她身上也存在的。
他好害怕就這樣失去她了。
他聲線顫抖得厲害:「阿滿,你不要逼我了」
「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暗處裡他聲線帶了一絲哭腔。
……
醫生和護士在不久後帶著幾位警察走進病房。
警察局收到秦思滿醒來的訊息,過來調查的:「你好,秦小姐我們是過來瞭解和處理昨晚燒烤店一事,請問你方便嗎?」
可許程屹不太樂意讓失控後冷靜的她現在再回憶一遍昨晚的發生過的事情,不允許他們靠近她:「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頭一回聽到他用請求的語氣面對別人。
秦思滿也並沒有理會他們,冷靜下來的她更讓許程屹小心翼翼。
「方便。」在許程屹說話之際,秦思滿淡漠道。
許程屹蹙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讓開了位置。
一名警察拿出紙筆進行筆錄,對方還沒問話,就聽到秦思滿沙啞又堅定的聲音:「他沒有對我怎麼樣,是我自願的。」
這話一出,警察的筆錄愣在原地,所有成員錯愕看向她。
身後的許程屹眉眼間戾氣可見,臉色陰森可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緊咬著牙槽一句話沒說。
秦思滿勾起一抹逾味,輕笑繼續道:「他沒有動什麼不乾淨的手腳,是我不相信沾到,男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這話一出,許程屹的拳頭砸在旁邊的置物桌上,水果刀劃破他冷白的手,刺進他的骨頭,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意,越陷越深,血液隨即流漏而出。
血肉淋漓盡致,觸目驚心。
警察叔叔提醒她:「秦姑娘,你現在所說的都在筆錄,這意味著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和涉及到整件事情最後的判決。」
「我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謝謝警察叔叔。」她幾乎沒有猶豫,語氣很淡,人也很冷靜,沒有失去理智一說,也沒有異常的舉動。
秦思滿為祝明賀開脫,淡定到所有人差點就信了。
事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最壞的打算就是調和,沒想到連調和也不見蹤影。
所有人慾言又止。
一名女警察視線落到許程屹身上,看到他隱忍著怒意,一眼就猜測到什麼似的,走過去反問他:「這意味著什麼你也確定?」
許程屹唇齒緊咬下唇,泛白的唇瓣溢位一抹刺眼的紅。
周圍空氣寂靜,腳步聲成了主角,不同職業的制服一前一後離開病房。
房間空氣冰涼,南北市的九月乾旱時季,窗外知了蟬鳴,玻璃一面之隔,一名護工在澆水挽留枯萎萎謝的花盆,水滴落到乾巴的泥土,被爭先恐後吸收。
低著頭沉睡的向日葵再此刻挺直了腰桿,秦思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時季惡劣向陽而生。」
事情也被她維護而塵埃落地,這些天她謝絕了所有人的目光與探望,只是偶爾能聽到一些小道訊息。
比如沒再糾纏她的許程屹,論壇上傳聞他與祝明賀回校後鬧掰,北院內部大亂,許程屹穩站江山打壓祝明賀。
在圈子裡鬧的沸沸揚揚,又聽聞祝明賀認識社會上的不良少年,反手刺許程屹想要在北院落腳跟。
訊息是否真假,秦思滿並沒有理會。
秦思滿在當天就出院了,只是又瞞著所有人去找了顧醫生。
三樓的精神科時常會出現她的身影,今天不一樣,她沒再穿著橫條病服,手上的吊針也空空如也,除了手背的紅腫格外刺眼外,面對顧醫生的問候揚起笑容:「謝謝。」
顧醫生把病單遞到她手裡:「回學校吧,你不該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