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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只見過一枝蒙著面紗的樣子,他的真容卻沒有見識過,「沒見過,他們家吃飯都是他爹端進房間裡的。」
華安到了梅家後,梅二家的便又恢復了將飯菜送進房裡的慣例。
華正君敏感的聽出了華安話語裡的羨慕,「慈父多敗兒!」
華安忙縮回脖子。
寶琴也聽出了華正君話裡的敵意,看著張側夫向他擠眼睛,便閉了嘴。
華將軍瞪了眼華安,在桌下又踢了一腳,幾天前一朵便拉著華康給梅家人準備房間各式用具。
看著自己養大的女兒對岳父岳母竟比對自己還要貼心,華將軍也是十分氣憤的,只是她是女人,這些小事不能說出口,不然就是小肚雞腸,華正君是男人,這事他氣起來剛好。
正看著,門外報梅家一群人來了。
隨後便見一精幹男子先邁進了門,一朵和一年輕男子各自攙扶在左右。
隨後便有一中年婦人,並關舉人和又一中年男子進了門。
最後一個是華康。
華正君看向那個比女子還早一步進門的精幹男子,只見他一副普通農夫裝扮,身上的衣服還能看到摺疊的痕跡,顯然是新做的衣裳。
若是旁人穿著一件新做的衣裳走親戚,不是炫耀,便是自慚,想著要裝面子。偏那農夫穿著,就讓你覺得是在給你面子,沒有一點要裝相的感覺。
華正君暗自握拳,與那男子雙目相接,彷彿能聽到空中噼裡啪啦的火花聲。
又將頭轉向那男子身後的女子,卻見那女子對男子先一步進門並無不滿,心裡頓起犯起了酸,想著他進門幾十年,生下兩女,也未得到與華將軍並肩行走的權利,憑什麼一個只生下兩個兒子的農夫便能得到那種殊榮。
又與梅二家的對看一眼,從梅二家的眼中也看出了他對自己的略有不滿,華正君更加氣悶,又有些懊悔不該穿了這半新不舊的衣衫,農家人懂什麼安貧樂道,懂什麼守拙,就該穿的花枝招展,插金帶銀,長長他們的眼界。
華正君與梅二家的彼此打量之時,寶琴卻拉著一朵打量起了一枝。
一枝自成一體的大家閨秀風格,讓他不禁眼前一亮。自己是被華正君按照標準的大家閨秀樣子教出來的,而梅一枝卻像是一位開山立教的領袖,自己研發出了另一番大家閨秀的標準。
哪怕那標準說不上好壞,但只憑著他那份自信,那份建立與自信上的自傲,便不容人小看。
一枝看著寶琴的打量,略屈了屈身。
寶琴忙回之一禮。
兩種大家閨秀風格,拋開偏見,實在說不上誰雅誰俗。
華安打量著一枝卻沒有寶琴那般的想法,雖說不上一枝具體怎樣,但只能說一枝和關舉人很配。
就像關舉人是為一枝量身打造的一樣,想著一枝和關舉人是從小一同長大的,華安忍不住一抖,暗想一枝的訓妻之路,開始可真早。
「親家母,親家公來了。」華老夫人說道。
「您是老夫人吧,這廂有禮了。」梅二家的說道。
梅二對華老夫人一拱手,所有的話語讓梅二家的全權代言。
華將軍見此微微皺眉,想著梅二實在不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女子。
「爹,娘,這是我在華家的娘和爹。」一朵介紹道。
梅二兩口子便又跟華家兩口子見了禮。
華正君心中略有些不悅,一朵說她爹孃的時候是先說爹,再說華家的時候是先說娘。
男子最怕比較,尤其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服侍妻主,又見到一個被妻主捧在掌心裡的男人。
華正君此刻明明白白的嫉妒起梅二家的,臉上的表情便有些皮笑肉不笑,「梅正君辛苦了,一路奔波想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