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他剛才是怎麼做到心無旁騖給人按摩的?
思緒一旦開啟,他就很難再回到最初清清白白的狀態,心猿意馬起來根本剎不住閘。
此刻他的手掌還停留在後背上,用力也不是,拿開更是此地無銀,堪稱進退維谷。
唐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黎澈碰上他後背的一瞬間,全身過電似的竄起一陣抑制不住的酥麻,偏偏這熱暖的手掌貼著脊骨,半天不見大動作,酥麻一波接著一波,海浪似的。
「我,好多了,先去吹個頭髮。」唐忍瀕臨崩潰,立刻起身,路過跳下地面的唐毛毛抬腿垮了過去直奔洗手間。
黎澈留在原地呆愣幾秒,無意識地拿著煙走進陽臺。
「咔噠」一聲輕響,火苗閃爍,煙霧繚繞。
剛剛驚鴻一瞥,讓他看到點不該看的畫面。
黎澈站在欄杆邊吸了口煙,唇角一點一點地上揚,看不出一絲他試圖壓制笑容的掙扎痕跡。
也就是按個摩,怎麼搞得有點不太純淨呢。黎老闆笑著夾起煙,不禁開始反思。
真沒幹什麼吧,捏捏肩按按背的,挺正常的。
太年輕了?太敏感了?
他夾著煙的手指撫了撫鬢角,腦子好像卡碟了一般不停回放那個畫面。
年紀輕輕的,還挺厲害。
抽著抽著,黎澈笑意猛地一頓,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腰下,無語地皺起眉。
這他媽都叫什麼事。
洗手間裡,唐忍坐在馬桶上揪著頭髮,兩隻耳朵紅得透光,雙眼緊緊閉起,好半天過去,才低悶地罵了句:「操。」
後背的汗毛依舊豎著,一有動作便被衣服剮蹭得泛癢,比起老闆的手那是天差地別,卻總能令他回想起那個觸感。
唐忍低頭看看,又罵了一聲。
他忽然站起身,開啟洗手池的涼水開關,一頭紮了下去,冰涼的水頃刻將頭皮的熱度衝散,火紅的耳朵也逐漸復於平靜。
待他吹乾洗了兩遍的頭髮走進客廳,老闆依舊站在陽臺上吹著寒風,手邊的菸灰缸隱隱可見堆疊出的灰燼小山。
他閃開眸子轉身鑽進臥室,順手還關上了門。
第二日一早,黎澈迷迷糊糊起床,率先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他走到廚房,餐桌上的粥菜擺得整整齊齊,杯裡的咖啡還飄著熱氣,屋子裡安安靜靜,只有唐毛毛「吧唧吧唧」舔奶的聲音。
黎澈走回房間,拿起手機剛想問問,便見到微信裡半小時前來自tr的訊息。
tr:有事先走了。
他挑挑眉,禁不住輕笑出聲。本來沒什麼,讓小孩兒這樣一躲,黎澈經年累月練就的城牆老臉慢慢悠悠地升起點夾雜愧疚的羞意。他抬手摸摸額角,抿著微笑回了個「好」。
又嫩又純情,嘖。
黎澈掛著平復不了的唇角享受了一次別人準備好的早餐。
唐忍比以往提早上班四十多分鐘,趁著沒人,利索地將桌椅放好打掃乾淨,待其他員工上崗時,屋子裡已經完美得沒什麼活可幹,易萍納悶地問:「小唐這都是你乾的啊?」
他從影片裡抬頭,「嗯」了一聲,「來的早,先幹完了。」
「哦。」易萍不再追問什麼美滋滋地進了更衣室,輕輕鬆鬆沒事做,誰還能不高興。
臨近正午,唐忍送完一大堆外賣,正是飯口的時間,店裡氣氛熱火朝天。二十七中身後還有一所普通高中,白天沒有強制學生不能出校的規定,許多穿著校服的學生都會在這個時候上門吃午飯,冬日裡熱乎辣爽的酸辣粉似乎也變得更受歡迎。
「上路!上路!」
「操,腦殘玩什麼遊戲!」
「帶兵線,帶兵線,打他媽什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