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3 頁)

他身子朝前傾，按著桌上計算機終端機的按鍵，瞇視著螢光幕。

&ldo;這是最近一星期的，&rdo;他說：&ldo;我們的病人中，大約有百分之八十七，是從其他的醫生、診所、醫院轉過來。另外百分之十是由病人介紹，其餘的可能經由傳播媒體得知來的。&rdo;

&ldo;那麼，&rdo;提摩西說：&ldo;能保證結果嗎?&rdo;

&ldo;當然不能，&rdo;杜巴很快地介面說。&ldo;怎麼可能呢?在我們接受病人，她或她跟她丈夫之前，先要花上一個多小時，詳加解說，直到我們確定對方瞭解她或這對夫婦要做些什麼，然後他們要在有五張紙的合約上簽字，上面詳細寫明我們希望能做的是什麼，還有他們可以期望的是些什麼，但無法保證。&rdo;

&ldo;我們很幸運，&rdo;簡瑞醫生說，拍拍他的桌子。&ldo;到目前為止，沒有遇到訴訟。對能力不及之處，我們也未曾允諾。柯恩先生，我們一直努力使懷孕率增加，我們的病人也都知道這一點。&rdo;

在嚴寒的十一月下午，提摩西覺得坐在這溫暖的辦公室裡很舒適。他對他倆微笑，決定說句話驚嚇他倆。

&ldo;有個傢伙叫哈德&iddot;畢生，&rdo;他像是無意間提起。&ldo;他曾經在你們這兒做過硏究助理，幾個月前，卻在福爾頓魚市場舉槍擊中腦部自殺。&rdo;

他以為他們會被這塊大石頭擊中，很不幸他卻料錯了。他倆聽了，表情非常悲傷。

&ldo;可怕的悲劇。&rdo;簡瑞醫生說道。

&ldo;好可怕，&rdo;杜巴醫生說道：&ldo;可憐的人，我知道他沉默寡言，情緒低落。&rdo;

&ldo;這是一種憂鬱症。&rdo;簡瑞醫生哀悼地說。

&ldo;他有沒有比較親近的朋友?&rdo;提摩西問道：&ldo;在你的員工中有嗎?&rdo;

&ldo;沒有，&rdo;杜巴醫生說：&ldo;我想，這也是他問題的一部分，我們診所的人，相處得就像一家人，但是他總是無法和大家融合。可不是，維克多?&rdo;

&ldo;這個人很孤僻，這很糟。&rdo;

他們的悲傷裝得真像，但提摩西自個兒也是個孤僻的人，卻不喜歡聽他們這一套。也許，簡瑞有著一切提摩西沒有的英俊的面貌，無懈可擊的穿著，和吸引人的風度。

提摩西自己呢，他的手勢太誇張，笑得太大聲。

&ldo;你結婚了嗎?簡瑞醫生?&rdo;他突然問道。

&ldo;我結過婚了，&rdo;這個男人很快地說：&ldo;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rdo;

最後，這名華爾街偵探站了起來。

&ldo;謝謝兩位的幫忙，&rdo;他說：&ldo;目前想不出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以後可能會打電話或是再來造訪，好嗎?&rdo;

&ldo;當然，&rdo;簡瑞說：&ldo;我們很擔心平格公司對這件提案會不會贊成，很高興和你合作配合，我也告訴我的員工們，儘量回答你提出的各種要求，什麼都不隱蔵。&rdo;

&ldo;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rdo;提摩西說著，跟簡瑞握手，然後跟著菲比&iddot;杜巴走到樓下，拿了外套。握手道別之後，走出診所。晚上的風，一陣陣的吹，他用手壓著頭髮，朝公園街走去。

他停了下來，想了一下又往回走，走到&ldo;希望&rdo;生殖診所對街。這時五點剛過，他決定在這兒佇候一個小時，如果六點沒發生什麼事情，他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