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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rdo;提摩西說：&ldo;請問你一件事，你是怎麼把這些古老的東西弄來的?&rdo;

她開始說她經常到東地中海地區旅行，從貿易商或私家收蔵那兒買到這些東西。但絕對和那些盜墓者或博物館失竊的贓品無關。在這美術陳列館裡面，每一様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

她長篇大論講述時，他一直瞪視著她，艾蕊卡要比英格麗高，年紀大些，也比不上英格麗的風情，但她也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有著拉波瑞斯家族凝脂般的面板，潔白的牙齒，和燃燒的目光。在那銳利的眼神中，有著無比的熱情，但也隱蔵著一股冷淡高傲。

提摩西從她條理分明的談論中看出，她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女士，最好成為她的朋友，不要成為她的敵人。他注意到她的指甲，長長窄窄的，塗著深紫藍色的指甲油。

你希望這樣一雙手伸向你的頸動脈嗎?提摩西心想。不，謝了。

聽完她滔滔不絕的講述，提摩西說：

&ldo;這很有趣。不過說真的，我對這方面瞭解不多，因為我也不是收蔵家，論古董藝術我是個門外漢。也許我比較喜歡十九街拉波瑞斯進口公司的產品。&rdo;

&ldo;喔，&rdo;她輕應了一聲，嘴角掀起冷淡的微笑。&ldo;這麼說，你也去過那兒了?史文是我另一個親戚，他那兒也有一些好東西，很摩登的東西。不過，我們這兒的顧客，也有很多是像你這樣偶爾進來逛逛的。忘了請問，你的大名是‐‐&rdo;

&ldo;提摩西&iddot;柯恩。&rdo;

&ldo;柯恩先生，有些客人像你一樣偶爾踏進來，但他們以後還會回來，他們被這兒美麗神秘的古董迷住了。這些東西把我們帶回以前那個有偉大創作活力，如今卻已消失的世界裡。或許你也一樣，有一天也會回來的。&rdo;

&ldo;也許我會的。&rdo;

&ldo;如果你肯留下地址，我們開特展時會寄上邀請函給你。&rdo;

&ldo;你真是太好了，&rdo;提摩西說。他從褲子後口袋裡掏出一個舊兮兮的皮夾，好不容易找出一張折了角的名片，名片還黏著一張克麗奧和珊曼莎的照片。他把照片剝下來，把那張名片交給艾蕊卡。

&ldo;柯恩先生，很高興遇到你。&rdo;她說。&ldo;歡迎下回光臨，我們一直在增添新的東西‐‐新的古物。你可能會找到一些你最喜歡的，將使你的生活更充實。&rdo;

&ldo;對，&rdo;他說：&ldo;有可能的。&rdo;

離開美術陳列館，他慢慢沿著麥迪遜街往南走。這是個天陰風寒的十二月天，他在街角的公用電話前停了下來，打電話給珊曼莎，告訴她他七點會到她的地方去。

六

他們兩人都坐在地上那塊橢圓形的地毯上，旁邊堆滿了各種菜餚，有蝦有雞，還有烤排骨、蛋卷、餛飩、炒飯，和六瓶冷凍啤酒。

&ldo;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夠一軍團吃了。&rdo;珊曼莎說著，一面啃著烤排骨。

&ldo;沒關係，吃不完的我帶回去，這些剰菜夠克麗奧吃一星期了。&rdo;

&ldo;那麼，&rdo;她一面吃著餛飩一面說：&ldo;那個賀波魏特太太的案子怎麼樣了?&rdo;

&ldo;還好。&rdo;他說，埋頭吃他的蛋卷。

&ldo;只有這兩個字嗎?‐‐還好?&rdo;

&ldo;就是這樣。&rdo;

&ldo;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