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3 頁)

葛麗絲出來的時候，步履搖搖晃晃的，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安東尼試著撐住她，想把她拖進他那輛銀色的大轎車，車子正停在禁止停車的地區。可是葛麗絲&iddot;克洛維斯太太說什麼也不肯進去，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倒在地上。安東尼一把抓住她，朝她臉上一掌劈去，又朝她打了好幾拳，她幾乎要倒下去，但是他卻揪住她。

提摩西鑽出車子，過了馬路，走向他們。這時已經有六、七個路人停下來圍觀‐‐但都離得遠遠的，沒有人敢幹預。

&ldo;我能幫個忙嗎?&rdo;提摩西偷快地問道。

&ldo;滾你的，&rdo;安東尼朝他吼道：&ldo;這不關你的事。&rdo;

&ldo;先生，這正是我的事。我是防止虐待婦女的社工人員，如果你再毆打這位女士，我就要制止你。&rdo;

&ldo;什麼?&rdo;安東尼說道，十分驚異。&ldo;你說你是幹什麼的來著?這是我的私事，她喝多了酒，就是這樣。&rdo;

這時，他緊緊地抓著葛麗絲，兩手抱住她。提摩西看她眼光遲鈍，垂著頭。

&ldo;夫人，&rdo;提摩西大聲說：&ldo;你想離開這個男人嗎?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家。&rdo;

&ldo;好，&rdo;她微弱的聲音說：&ldo;求求你。&rdo;

&ldo;放開她。&rdo;提摩西對安東尼下令。&ldo;我送她回家。&rdo;

&ldo;你是什麼人?&rdo;安東尼大聲罵他。&ldo;讓我看看你的證件。&rdo;

&ldo;當然可以，先生。&rdo;提摩西說，他拉高右邊的褲管，讓他看到綁在足腔的槍套。&ldo;你滿意了吧?&rdo;

安東尼&iddot;布納低下頭，睜大了眼睛。慢慢地他鬆開了葛麗絲，提摩西快步向前，一把抱住那女人的腰，慢慢地摟著她朝那輛&ldo;本田&rdo;汽車走去。

&ldo;我會找你算帳，你這討厭鬼!&rdo;安東尼&iddot;布納在他身後吼罵：&ldo;我會查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要毀了你，你這個臭狗屎!&rdo;

提摩西停下腳步，轉過頭說：

&ldo;何不現在來?&rdo;他問道，&ldo;你認為你能制服得了我嗎?來啊!&rdo;

兩個男人怒目相視，他倆的目光鎖在一起，最後安東尼轉身走了。

&ldo;瘋子!&rdo;安東尼在他身後大叫。

一群人聚在一起看著這場熱鬧。

&ldo;叫警察來，那傢伙根本不正常!&rdo;

然後，他就鑽進那輛銀色的大轎車裡面。提摩西帶葛麗絲鑽進本田汽車裡面。她雖然神智恍惚，倒還記得自己家的地址。

車子開到第三街，接近八十五街的時候，葛麗絲突然淸醒過來，坐直了身子，照著汽車後視鏡，看著自己的臉，小心檢視傷處。

&ldo;這些被打傷的地方，明天會變成藍紫色的瘀傷，你利用化妝掩蓋起來。&rdo;提摩西說。

她別過頭瞪視著他。

&ldo;你是誰?&rdo;她問道。

&ldo;加拉漢，&rdo;他隨口扯了一個名字。&ldo;你怎麼會和那種人搞在一起?&rdo;

&ldo;我沒有其他的朋友。&rdo;她木然說道。&ldo;謝謝你救了我。&rdo;

她突然將身子往前趨，在他臉上親了一記，然後下了車，只見她穿著高跟鞋跑過街。提摩西注視著她離去，心想如果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