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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貓病了，獸醫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牠。&rdo;

&ldo;這倒新鮮。我聽到的藉口通常是太太躺在加護病房裡面之類的。&rdo;

&ldo;我想也是。&rdo;

在提摩西狹小的辦公室裡，警探把他的證件給提摩西看。他的名宇是尼爾&iddot;達文波特，有一張紅潤的臉，和一雙肥胖的手。他提出問題時，有一個習慣，就是經常把頭歪向一邊。他這個裝傻的動作，瞞不了提摩西，他知道這人相當精悍。

&ldo;你抽菸嗎?&rdo;他問道。

&ldo;不，謝了，我戒菸了，現在都嚼口香糖。&rdo;

他說著又掏出一包口香糖，開啟糖紙，把口香糖放進嘴裡。然後把糖紙搓成一團，塞到夾克的口袋裡。

&ldo;你和死者很熟嗎?&rdo;

&ldo;並不是很熟。&rdo;

&ldo;不熟，我想也是如此。聽說你很孤僻。&rdo;

&ldo;對!&rdo;

&ldo;這也沒什麼不好。&rdo;尼爾說，改換了一個姿勢。他碩大的身軀，坐在那張椅子上，顯得很不舒服。&ldo;希望我這麼說你不介意。&rdo;他很穩定地嚼著口香糖。&ldo;你可知道愛德華的私生活?&rdo;

&ldo;只知道一點點。我知道他和母親與妹妹住在歌倫西公園那一帶。&rdo;

&ldo;嗯，他沒有談到任何女友的事?&rdo;

&ldo;沒有。&rdo;

&ldo;朋友呢?或是敵人呢?&rdo;

&ldo;沒有，我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我跟他並不很親近。&rdo;

&ldo;呃，&rdo;胖警探應了一聲，嘆了一口氣。&ldo;我知道，你認為他是被人推下去的。&rdo;

&ldo;我是這麼想，他絕不可能是跌下去的，他太精了，不可能有那種意外。我認為他是被人推下去的，這種推測也許太瘋狂了。&rdo;

&ldo;或許是。那天，他提著一個空的公文包，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拿了他某一個案子的檔案?&rdo;

提摩西點點頭。

&ldo;查出什麼了?&rdo;

&ldo;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do;

警探掏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他的桌上。

&ldo;如果你發現了什麼，&rdo;他說：&ldo;打電話給我。&rdo;

&ldo;我會這麼做的。&rdo;提摩西說。

&ldo;我知道你會。&rdo;尼爾一笑。&ldo;我們都是站在同一條陣線的，可不是?&rdo;

四

他走了之後，提摩西走往會計處和律師處的走廊。他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那間辦公室比他自己的辦公室大上兩倍，有兩扇窗戶，地上鋪了地毯。門口的銅牌寫著：&ldo;西奈&iddot;亞比凱拉先生。&rdo;

西奈是個很好的人，可惜長了一個又長又大的酒糟鼻，事實上他滴酒不沾。看到他時，你的目光就會不自覺地盯在那個長鼻子上，即使是最禮貌的訪客，也很難將目光從他腫得像氣球的鼻頭上移開。

提摩西走進時，西奈&iddot;亞比凱拉抬起頭來。

&ldo;我現在沒空。&rdo;他說。

&ldo;我知道你沒空。&rdo;

提摩西說著，拉著他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