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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將近的時候，簡瑞和杜巴出來了。兩人沒戴帽子，提摩西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提摩西跟著他們倆，過了八十三街，他們朝東轉，然後步上一棟漂亮房子的石階。

提摩西等了幾分鐘，跟著也爬上石階，看著銅牌上寫著：菲比&iddot;杜巴醫生，4-b公寓。

他不解，難道這兩個醫生在公寓裡開會嗎，還是一個小小的派對，簡瑞醫生的太太也在場。要不然就是‐‐

噢，狗屎，提摩西知這是怎麼回事了。

二

第二天早上，提摩西遲了半小時去上班，發現桌上留了一張條子，要他打電話給賴斯特&iddot;平格。他想著這傢伙可能要來，點了第三根香菸。

賴斯特接電話時，他的聲音溫和而偷快。

&ldo;謝謝你回我的電話，&rdo;他說：&ldo;我知道你是哈德林公司的調査員，調査&l;希望診所&r;。&rdo;

&ldo;對。&rdo;

&ldo;我希望幾分鐘後，咱們能見個面。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該知道。&rdo;

&ldo;是怎麼樣的事?&rdo;

&ldo;呃，我就要和你談，&rdo;賴斯特說：&ldo;可是在電話中談不方便。&rdo;

&ldo;好吧，你要我到你的辦公室嗎?&rdo;

&ldo;不，不，&rdo;賴斯特&iddot;平格急著說：&ldo;呃，這是機密。你知道三一教堂嗎?&rdo;

&ldo;當然知道。&rdo;

&ldo;二十分鐘後，我們就在教堂外面見面，如何?&rdo;

&ldo;我會去。&rdo;提摩西說：&ldo;我怎麼認得出你?&rdo;

&ldo;我穿黑色毛領大衣，還有一頂黑色的圓頂高帽。&rdo;

&ldo;我穿橄欖色外套，沒有戴帽子。&rdo;提摩西說。

平格大笑，遮掩他的緊張，然後掛上了電話。

提摩西安步當車，閒步華爾街，悠閒地瀏覽著商店的櫥窗。走到三一教堂時，他已經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在三一教堂門口來回踱著步子。提摩西看了，先點了一根駱駝牌香菸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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