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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布蘭琪的話?」
「不止。」李船坐直身體道,「我這幾天查帳單發現了,近兩年以來,慎澤大多數消費都是給遲寄買東西,金額超出你的想像,他對遲寄出手大方,沒不良嗜好,又喜歡遲寄,就算是遲寄想要謀財,我覺得慎澤會對他有求必應的,有必要冒險殺人嗎?」
遊判的思緒也在不停地拉扯著,他在說服李船的同時也像在說服自己:「或許他內心貪婪,非要慎澤的全部家產不可?」
李船反駁道:「他跟慎澤在一起想要什麼沒有?反正我覺得這種殺人動機說不通,就算他想要錢,但慎澤已經給他錢了啊。」
忽的,遊判想起在咖啡廳和齊英海碰面的那次,在提及遺囑時,他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李船,立刻給慎澤的信託人打個電話。」
「現在?」李船震驚。
「就是現在,開擴音,快點。」
遊判的命令不容拒絕,李船立刻撥通了齊英海的電話。
「喂,李警官?」
「是我。」遊判率先開口,「齊先生,我有個事想問你。」
「您說。」那邊窸窸窣窣的,像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遊判直問:「關於慎澤遺囑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細節漏掉沒說?」
「恩」齊英海在電話那頭沉思。
遊判只好提醒他:「上次我們在咖啡店見面時,提起立遺囑,你好像還有話說?」
「哦!對了!」齊英海果然想起來,「那事兒其實跟你們的問題沒啥關係,我覺得對案件也不重要,畢竟是慎先生的私事,所以我當時沒特意提起。是這樣的——」
「慎先生去世前曾找過我,他說他想要立遺囑,讓我幫忙整理下資產。慎先生年輕,還遠沒到立遺囑的時候,我當時以為他就隨口說說,沒當回事兒,你們問話的時候也就忽略了這點。」
遊判忙問:「他打算立什麼遺囑?」
「唉。」齊英海的聲音百感交集,「說起來也很唏噓的,其實他心中的遺囑和繼承法差不多,都想把自己的全部資產留給他的先生遲寄,只是遺囑裡多了條內容,由他合法繼承的慎家的財產也要給遲寄,也就是說,他遺囑的數目要比遲寄先生繼承的數目更多一些金額。」
「好。」遊判深呼吸一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事兒遲寄本人知道嗎?」
「知道啊。」齊英海說,「他是在家跟我討論遺囑的事情的,說這些話的時候,遲寄先生就在他身邊。」
結束通話電話,車內沉默得詭異。
半晌,李船才恍惚著開口:「老大我真的震驚了,慎澤就這麼無私?」
遊判尚且維持著冷靜:「或許他立遺囑的時候,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快死掉。」
「可要是遲寄真的想殺人謀財也不應該啊,他可以等慎澤立完遺囑再動手,還能多得好大一筆錢呢。」
「所以——」遊判目色深沉,「我們之前的懷疑恐怕真的出錯了,遲寄並沒有殺害慎澤。」
遊判揣著複雜的思緒回到家中,卻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的腦中不停重現自己一直以來如何將遲寄視作殺人犯對待,白天的時候如何恐嚇了對方,遲寄又是怎樣一遍一遍地試圖闡述自己的清白
他先入為主地懷疑他,將他的無辜視作卑劣的作秀,不斷加重對他的欺凌。
就算他勾引人時的放蕩不假,但他也的確值得自己一聲抱歉。
次日中午,遊判提著一大包外賣,站在了遲寄家門口。
第9章 得心應手
遊判做事不愛拖沓,很快便按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開了,遲寄看見他時愣了愣。
「還沒點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