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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動手?」
男人大喝一聲,舉刀直刺他胸膛。
遊判橫臂劈開刀勢,一掌抓上前,沒想到男人竟敏捷地躲開了,反手又刺來一刀。
遊判鉗住他手腕順勢往前一扯,曲臂搗向他太陽穴,男子大腦嗡然一聲,轟一下軟坐地面。
這種小賊他解決,上前欲將刀踢開,結果對方快速地恢復神志,凌厲刀風向上一劃。
遊判沒留神閃避,手背就這樣被劃了一刀,鮮血滲出的瞬間他的眼中猛然被點燃一股兇光。
無法抑制的惱怒如大火躥升,迅速卷沒他的理智,一腳狠踹上已無力反抗的男人,接著俯身上前,拳頭直搗男子面部。
拳拳到骨,指節牽出血線。男人毫無還手之力,從呻吟到無聲。
可遊判似乎魔怔了一般,揮拳的手並未因此停下,一滴鮮血濺到他的眼角,竟還沒有他眼眶的血色鮮紅。
他像個狂暴的殺神。
猛地,一雙手攔住了這場殺戮。
「老大!」李船趕到後嚇得魂飛魄散,手腳並用地抱住了遊判下一個拳頭,「別打了別打了!要出人命了啊!!」
遊判眸色一轉,血光霎時隱沒不見。他收了手,從男子身上起身。
李船如釋重負,蹲著檢視男子狀態,「還好還好,還有氣兒。」
他追趕及時,遊判還沒來得及在對方身上留下太重的傷。將人拷住之後拍了幾下臉就開始逐漸轉醒。
李船撿回失者的包,粗略檢視過後,就開始呼叫支援。
做完這一切,他才去看遊判。對方立在雪中,周身積著寒氣,他正看著受傷的男人,眼中沒有愧疚,也沒有同情。
李船頓時有些犯怵,一時半刻沒能像平日那樣和遊判逗趣打鬧。支援很快到來,將罪犯扭送局裡,遊判被洪局叫去了辦公室。
「你怎麼回事兒?」洪志德冷著臉訓斥他,「老毛病又犯了?」
遊判坐在對面,手臂撐在腿上,手指用力地交叉著:「我控制不住。」
「別跟我說這些。」洪志德審視著他,「每年的心理評估都沒有問題,醫生都說了,你的問題出在性格。既然是性格導致,那有什麼不能控的?!這次李船能攔住你,下次要沒人攔你,是不是你真要揍死一個人才算啊!」
遊判自知理虧,垂著頭沒吭聲。
洪志德先兵後禮,「你當年入警局的時候,你爸媽說你情況特殊,拜託我多關照,小事我自然可以替你兜著,可嚴重了怎麼辦?你難道真想餘生都在監獄裡過?」
遊判死死擰著五指:「沒有。」
「我知道控制自己不容易,但你得努力改正。」洪志德長嘆,「好了,這次對方傷得不重,他嚇得不行,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你停職三天,回來的時候把一萬字檢討給我交上來。」
遊判愕然抬頭:「停職?洪局,慎澤案那麼緊迫,您要我現在停職?」
「難道刑偵一隊只有你一個人啊?停職都還是輕的!」
他掌握著案件進度和走勢,明白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了自殺,在這種狀態下,同事們也會在心中有所偏向,就會相應減少對他殺的調查,按照局裡的重視程度,三天後,恐怕這案子真就以自殺結案了。
他始終不覺得遲寄無辜。
「洪局。」遊判鄭重地傳達自己的想法,「這案子表面明朗,但我總覺得蹊蹺,結案一定要謹慎。」
洪志德雖然很少插手偵查工作,但一局之長耳聽八方,對調查的進度和細節盡在掌握,自然明白遊判一直以來的擔憂。
「我知道。」洪志德承諾,「我會提醒大家。」
遊判起身告辭,路過刑偵一隊的時候,隊員們接連問候他,一向對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