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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ldo;許久不見師傅,徒兒心裡可想您想得緊,說起來,之前徒兒孝敬給您的生發膏,那可是白教神醫開的獨門生發秘訣,想必師傅的頭髮這回可長出來了吧?&rdo;
藏在林中不知何處的人哽了下,樹梢沙沙作響,彷彿是氣牧謹之哪壺不開提哪壺,聲中咬牙切齒:&ldo;……你個混帳小子,你‐‐你想幹嘛,別進來,再進一步老子剁了你的腳!&rdo;
牧謹之渾身濕淋淋,衣袍早被燒得殘缺不齊,比枉死的水鬼也落魄不到哪裡去,他微笑依然往前踏去,知道對方又躲得更遠了,再踏前兩步,野草被靴子踩在下面吱吱作響。
&ldo;真的沒用嗎,徒弟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師傅,有句話叫諱疾忌醫,你越是不好意思讓別人看,頭髮就會掉的越厲害,到時候真到了全掉完的那一天,師傅估計就會被誤認為少林中人,那多便宜他們啊。&rdo;
&ldo;……混蛋!老子跟那幫老禿驢誓死不對盤,誰敢說老子剁了他,你個白眼狼想看老子笑話是不是,老子先剁了你以敬師門列祖列宗!&rdo;
牧謹之眼疾手快退後半步,他退得巧妙,勉強與對方箭矢般射來的劍氣距差一指之寬,牧謹之退至原先上岸的地方,&ldo;師傅找我來,不會就是為檢查徒兒武功的吧。&rdo;
&ldo;……哼。&rdo;
&ldo;哦,那就是生發膏有用,師傅想再要是吧?&rdo;
&ldo;個兔崽子。&rdo;那聲音冷道:&ldo;耍嘴皮子還耍出花樣了是不是,老子今天找你是談正事,正事的!&rdo;
牧謹之的劍杵在一側,把頭靠在身後的樹杆上,一身水就像滴不完似的在身下匯起一汪水漬,&ldo;正事的話,信中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還有什麼好說的,您說您,自己腎虧愛起夜就算了,總拖上我這時候見,徒兒不比您啊。&rdo;
&ldo;哼,老子就是要找你,所有的事都含糊帶過,你當老子眼瞎麼!&rdo;
牧謹之:&ldo;這不怕您上了年紀,眼睛累得慌嗎,這可都是徒兒的拳拳孝心呢。&rdo;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再開口時,聲音又變了種調調,不似一開始尖銳刺耳,卻是牧謹之熟悉的強調了。
&ldo;仇韶的行蹤,每一日都要記錄下。&rdo;
一開始被嚇散的螢蟲又漸漸匯聚在潭邊,牧謹之的姿勢凝固在螢火中,眼簾半搭,似睡非睡的嗯了聲,聲很沉,卻又快得急不可察。
&ldo;自從上任聖女死後相思堂便一落千丈,加上西域新教蓬勃,現在的相思堂已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年找上白教不過也是為了找個靠山,不足為患,就怕……&rdo;
&ldo;這倒不會。&rdo;牧謹之懶懶回道:&ldo;仇韶雖任性獨行,但十分看重白教,斷不會為相思堂出面給白教惹一身騷。&rdo;
那聲音思考半晌,應該是在判斷牧謹之這話的可信度:&ldo;你不要以為仇韶真的好糊弄,他最麻煩的地方就是做事從不按部就班,毫無章法,棘手得厲害,哼,你以為這世上最難掌控的是聰明人?&rdo;
聰明人多會避害趨利畏死樂生,自有一套自己行事判斷的準則,想得多,反而顧慮多,顧慮多,反而好琢磨,但仇韶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基本而言,仇韶是個不愛講道理的人。
一個不講道理無所畏懼又愛橫行霸道的傢伙,才是最難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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