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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疼,也有一種急於解釋和表白的衝動。
又到了一個無聊的星期天。早晨,費聰沒有睡懶覺,也睡不著,獨自起來悶悶地跑步,希望透過運動讓自己暫時不要想夏敏的事情。
跑到營區外的公路上,他一眼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李棟也在跑步。
費聰追了上去,與李棟並排著,搭訕道:“你也跑步啊。”
李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離我遠點!”
費聰知道李棟還對自己窩著火,套近乎說:“李棟兄,你還生我的氣啊?”
李棟不理他,加快跑步速度,企圖甩開費聰。
費聰趕上去,央求道:“哎,你就聽我說兩句好不好。我都快恨死自己了。我想去給夏敏道個歉,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李棟說:“怪了,你道歉叫我幹什麼?不關我的事,願去你自己去。”
費聰卻冒了一句:“一塊去嘛,摟兔子打草,也好再給你和夏敏牽牽線。”
費聰的話讓李棟很不舒服,不悅地拉了臉說道:“費聰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提這個事,我的事也不要你瞎操心!”
李棟說完,又加快步子。
費聰還是緊緊趕著。
李棟突然停下來,費聰剎不住,往前衝了幾步才停下。李棟氣哼哼地說:“你老跟著我幹什麼?滾一邊去!”
李棟說完,轉身往回跑了。
國風 第二章(4)
費聰這一次也不追了,心想自己話說到,心盡到,夠意思了。就望著李棟的背影,大聲說:“我可告訴你,你不去,別後悔,我自己去了啊。”
李棟沒回答,獨自跑遠了。
24
梁冬這些日子完全放鬆下來。因為是在宿舍中隔離反省,他和李棟都有相當的自由。他成天呆在宿舍中,有條不紊地整理、分析那天的試驗資料。資料十分理想,這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也對李棟很感激。他甚至有了充分的時間把混亂的房間搞得很整潔,把許多書、資料、飛行器模型都打包、進箱,捆紮妥當。他想好了,只要開除他們的決定一下來,他就立即走人。
一天早晨,李棟閃身進了梁冬的屋子。
梁冬見了李棟,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你不趕緊收拾收拾?還瞎串什麼?”
李棟不大明白梁冬的意思,就問:“你說的東風,指什麼?”
梁冬說:“我們惹了那麼大的禍,基地饒得了咱們嗎?這種事,在地方都容不了,更別說部隊了。處理結果一宣佈,我們就走人吧。”
李棟認為事情不會像梁冬想的那樣簡單,而且說實在的,他也不像梁冬那樣一門心思準備離開基地。
梁冬看出李棟的猶豫,就勸道:“不要再對這裡抱有幻想了,我們都等了三年,夠意思了。不能再耗下去了,對不對?無論如何,我是不想呆下去了。”
兩人交談間,走廊上的電話鈴響了,有人接了電話高聲喊:“李棟!梁冬!接電話。”
李棟從梁冬房間探出頭,問:“到底找誰?”
接電話的小夥子答:“說是你們兩個誰接都可以。”
李棟走出去,對那小夥子道過謝,拿起話筒。梁冬跟過來,站在他旁邊。
原來是有領導要找他們倆談話了,地點在試驗部辦公樓二樓小會議室。
梁冬聞訊,欣喜地對李棟說:“看吧,結果來了。”
李棟不如梁冬那麼興奮,他想不出會是什麼結果。
梁冬卻對他說:“降級?撤職?太輕。上軍事法庭?太重。勒令轉業?還是開除?估計差不多……只要讓走,怎麼處理都行!”
李棟沒接梁冬的話頭,他想回宿舍換了軍裝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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