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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身看著埋著談賦身體的廢墟,面色冷淡道:「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你的好哥哥在你面前,一點一點死去,一點一點放棄活著的希望。折騰你算什麼?我就算折騰了你,讓一萬個男人上了你,談賦出來了,你照樣還是他的寶貝。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問他,我說『你心目中的愛情是什麼樣的』,你猜,他是怎麼回答的。」
蔣子虞此時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渙散地看著地面,身體被兩個人壓扣著,全身失力般的癱軟在地上。
歐陽瑩瑩顯然並沒有期待蔣子虞的回答,只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他說,他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二十八年的時間都這麼枯燥地過來了,他也從不覺得遺憾。我說,那你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麼?他搖搖頭,說他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想要一輩子牽著的人,而那個人給了他所有想要的一切,讓他對生命有了不同的期許,是他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的筋。我問他,那個人真的就那麼完美麼。他說,『不,一點兒都不,只是那個人,不是你\&039;。」
說完,她發覺自己的臉上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掛上了透明的淚水,抬手嫌惡地抹去,皺著眉頭,眼裡露出嘲諷而絕望的笑意,咬緊了牙關,開口摒棄如泥:「操,真他麼噁心。」
此時,天空中驟然打下一記驚雷,而後,細細的雨點隨風落下,一點一點在風裡變大,最後灑在地上,變成了瓢潑的絲絲絮絮。
歐陽瑩瑩揮手示意身邊的人放開蔣子虞,站在原地,看著她的目光平淡,不著一語。
蔣子虞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爬到那片廢墟上,低頭開始用手抓取那上面的泥土、石塊兒,似乎想要徒手將那些壓在談賦身上的東西移開。
可岩石畢竟堅硬鋒利,雜亂無章地放在那裡,別說是人,就連機器來了,大抵也是需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得以運走的。
只是蔣子虞此時心無旁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低頭挖著那些土,濕軟而黏膩的泥土深深陷入她的指甲縫隙之中,隨著碎石的刮碰,發出一陣鑽心的疼,她像沒有了痛覺的感知一般,繼續沉默的往裡抓取,手上劃出的一條條或深或淺的血印,與她手指尖滲透出的血滴,一點一點融進泥土,匯成了一片鮮血似的紅泥。
她沒有時間去哭去哀求,她自知無法逃出這裡,也知道歐陽瑩瑩幾乎瘋癲。
她此時唯一的希望,是可以用這短暫的一點時間挖出一個能夠通氣的小孔,如果,如果談賦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還活著,那這個小孔至少能為他保留最後的一線生機,讓他可以堅持到救援人員的到來。
歐陽瑩瑩看著蔣子虞小小的背影,報復的快意漸漸下去,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後知後覺的怨恨與不滿。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明明脆弱無比、只知玩弄心機的女人,卻會在這樣絕望的時候仍然不離不棄;就像她不會承認,為什麼這樣一份不為世人接受、噁心而羞恥的感情竟然也會讓她心生嚮往。
天空中的雨水越來越大,身旁的人開始勸說歐陽瑩瑩回到車裡。
歐陽瑩瑩甩了甩臉上的頭髮,輕哼一聲,開口看著他們道:「你們守著她,一定不能讓她出去,我看她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就把打暈扔後備箱裡,不要給我弄死了。」
那些人點頭回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端午大肥章。
另外,昨天開啟微博,赫然發現一條私信,上面寫著——「大大,我愛老談,老談使我變態。」
嗯。。。嗯???
機智如我,一時也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粉切黑是天然黑,還是愛到深處自然黑。
你們這些小妖精還能找出比老談更純潔小清新的人麼,二十八年單身勤勞致富靠右手,想想就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