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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過沈懷夢,隱晦的瞥過她已經膨脹的肚子,頗為慎重的道:「夫人不方便的可先回院裡休息,這裡我會派人照顧鍾胭。」
沈懷夢自己就是一個孕婦,謝猙玉心裡覺著她在胭雪院裡待著反而是在添麻煩,她月份這樣大了,胭雪到時候還要反過來照顧她。
他走出門時還想,胭雪到時也會有這麼大個肚子,鍾府一下兩個孕婦,定然照顧不過來,會疏忽了其中一個,還是要將胭雪弄到新宅裡由他養著才好。
他走的理直氣壯,胭雪癱坐在榻上,半天回過神來,才知道上當了。
「這個騙子,還敢說他不知情!」
聖詔一下,言明賜婚,這婚誰還能拒。
胭雪暗罵了謝猙玉八百回陰毒小人,前廳詔令已經唸完了,他說代領,也沒有再回來,端王父子大獲全勝,走時就說聘禮即日送到,讓鍾府準備胭雪的生辰八字,要納彩換庚帖,早日成婚。
謝世涥和謝猙玉走出鍾府,身旁身後都跟的有人,馬被牽在最後面,謝世涥負手走了幾步,等出了樂安坊的街巷才同謝猙玉道:「答應你的事,本王已經做到了。」
謝猙玉面色與在鍾府渾然不同,嘴角掛著一抹陰險的笑,很快又剋制的收斂住了,淡淡道:「多謝父親。」
謝世涥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那鍾氏女既已有身孕,等孩子生下來,日後就讓他承襲我的爵位。」
謝猙玉這回是真的愣住了。
爵位這事,本是父襲子,子繼父,謝世涥的爵位是親王謝猙玉承襲過來便是郡王,後人每繼承一次先人爵位便要比原來的地位低一等。
如今謝猙玉已經被單獨封為郡王,謝世涥的爵位便空在那,嫡子在,庶子無法擁有繼承的權利,現在謝世涥寧願給謝猙玉未來的孩子,也沒有打算留給庶子過。
謝猙玉冷然的道:「阿胭肚裡的孩子還未知是男是女,父親此話說的太早了。」
謝世涥對他這副冷淡的反應感到不悅,哪家的大人會輕易同自己的兒子提起爵位的事,襲爵要等長輩亡故以後才會輪到下一代,生死之事叫人忌諱,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嫡子也沒有給他面子的意思,像是不稀罕他這個爵位一般。
謝世涥被掃了面子,重重的冷哼一聲:「我意已定,你只管讓那鍾氏女早日生下孩子,我自然不會虧待她和未來孫兒。」
說罷他怒氣沖沖的招手,上馬帶人先走了。
鍾聞朝踏進院子,走了兩步停下,身後的下人跟著頓住腳步,鍾聞朝繼續往前走,又停下,下人忍不住問:「郎君,為何不走了。」
春月在胭雪身邊耳語了兩句,得了吩咐便出去了。
鍾聞朝看到春月的身影,神色一僵,轉身就朝外走去,被春月喊住,「郎君。」
她小跑過來,急忙道:「小姐差奴婢來問郎君,為何到了院子裡不進去看她,何故徘徊不前。」
鍾聞朝腳步遲疑,面露愧色的搖了搖頭。
胭雪等到春月回來說了這事,憂心忡忡的道:「舅舅定然知道,是我求謝猙玉做主,放他出來的事,心裡過意不去覺得對不住我。」
含山接過話道:「郎君知道小姐不願嫁給謝郡王,卻沒有辦法替小姐退了這門親事,聽夫人身邊的當歸姐姐說,郎君已經嘆了很多次氣了,暗地裡更是罵了謝郡王父子好些話。」
要讓鍾聞朝這樣沉穩儒雅之士私底下說誰的壞話,那是很少見的,這也證明謝世涥和謝猙玉父子是真的將人惹急了。
胭雪惡狠狠的道:「該!舅舅罵的好,難道他們不該罵?!」
誰能想到謝猙玉會用聖詔賜婚這一招,如今端王府出面,送了聘禮過來,敲鑼打鼓一路相送,京都世家百姓都知道端王府的嫡子,郡王府的郡王要與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