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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看她實在討厭,段夫人又答應讓她把人退回李婆子那兒好生調教,再過四五年,也就是近幾個月,胭雪被派到她身邊,不知道從哪兒學會了一門梳妝的手藝,心思奇巧才被段小娘留下來。
但她還是知道,自己時隔幾年再見著胭雪,心裡對她的不喜,從未變過。
劉氏對段小娘篤定的口吻暗自搖頭,女兒還是天真了,世上男人分為兩種,一種男人,一種是死男人。除非他們死,沒有不好色的,胭雪那賤婢是她倏忽了,以為她已經是被她捏在手心的玩意,生死由她說了算。
結果千算萬算,敵不過意外。
謝世子看不看得上這誰也說不好,但胭雪,誰能肯定一個下人不想爬上主子的床,享盡榮華富貴?不行,她絕不允許鍾婉心的女兒過的比她家淑旖好。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她胭雪就該是段府一輩子的奴婢!
段小娘忐忑的動了動,她娘拉著她的手突然力氣大了不少,捏的她好疼啊。
昨夜下了一夜大雨,院子裡白牆如洗,青瓦如新,天不亮王府裡的管事和下人已經起身準備今日的活計,待天露魚肚白,萬事俱備,只等屋內的主人轉醒喚人進去伺候。
胭雪倒黴的混在了伺候的奴婢裡,是端盆送水的丫鬟腹部不適,管事的郭媽媽便突然點了她接應對方的活計。
她期望在這幾個丫鬟中,謝猙玉不要注意到她才好,然而她端著水盆剛剛放下,一隻手便伸出床幔,冷眉怒目的謝猙玉帶著一身起床氣坐在床榻上,視線精準的落在她身上。
瞬間他一臉嫌惡的掀起眼皮,「誰讓你來伺候的。」
「是郭媽媽讓她頂替燕歌來的,世子若是不喜,奴婢讓她出去候著。」荷鳶飛快掃了眼胭雪,嘴快的道。
胭雪垂眉低眼,一副逆來順受的卑微模樣。
但她今日換了一身衣裳,是謝猙玉院子裡伺候的丫鬟的服飾,粉藍相間不像段府那樣顏色慘綠、粗麻布衣的,著實嬌美亮眼。
她頭上戴了一朵不知從哪兒掐的水靈靈的小花,悶不吭聲的,讓做了一晚不好的夢,臭臉的謝猙玉神色不善的,看了她頭上的花一眼,又看了她的臉一眼,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胭雪面上已經飛出兩團淡淡的浮紅,不安的換了換腳立在邊上,就連荷鳶也注意到了世子盯著胭雪專注的視線,朝胭雪看去,甚是不大高興的唾棄的撇了撇嘴。
呸,又是一個想勾引世子的狐狸精。
要不是昨日已經知道謝猙玉是個瘋的厲害的,胭雪怕也會妄想謝猙玉這麼盯著她,是看上她了。
臉紅是因為謝猙玉那張臉實在是曜曜其華、艷若桃李,視線之緊密,換作誰這種侵略性的目光盯著,都會害臊,胭雪當然不能免俗。
旁邊荷鳶不喜她的目光很明顯,謝猙玉又沒說趕她走,胭雪自己退讓的訥訥道:「奴婢這就到外面站著去。」
她挪動腳步,謝猙玉:「你把臉蓋上。」
胭雪一懵,似乎沒有聽懂。
昨夜夢了一晚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寵物,團圓兒,伸手順毛的謝猙玉一低頭,就看到他懷中的貓頂著一張這個賤婢的臉,怎麼丟都丟不開,謝猙玉便頭疼的揉了揉頭上的穴位處,沒好氣的道:「拿個帕子,把她臉蓋上。」
胭雪一臉茫然無辜,不知道自己怎麼惹著他了。
謝猙玉不喜歡她,卻也不讓她走,胭雪委屈的站在原地,等來也是一臉疑惑的荷鳶,掏出塊帕子嫌棄的蓋到她頭上,沒想到她臉也小小的,竟也遮住了。
胭雪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讓頭上蓋住臉的帕子掉下來。
倒是謝猙玉,看見她這副模樣,眼上的不耐和煩躁終於好了不少。
「世子。」在謝猙玉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