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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南宮逸的傷情,而今日一早,宜城便高掛免戰牌,南宮逸的狀況越發撲朔迷離。
她明明與他對立為敵,本應該很樂意看著他和易祈幻拼個你死我活,如果南宮逸真出了事,沐文玉這幫人定會血拼易祈幻,最終不管誰勝皆是強弩之末,而她別說守住淳于,就是要圖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她此時卻心亂如麻、惶惶不安。
正心裡發煩,忽聽人來報姚傑求見,淳于月猛的站起來,這突然的舉措驚了此人,她自己也覺得訕訕的,復又安坐下來,輕咳一聲,吩咐請姚傑進來。
強自鎮定片刻,姚傑進來時,她到底沒撐住,又些急促的問:可是宜城傳回訊息了?
姚傑怔了怔,忙說:還沒有訊息,只是,甘城來了人,說易祈幻宴請公主!
淳于月暗自咬了一下唇,易祈幻這三個字此時聽來怎麼都覺得刺心,有些意氣用事道:本宮今日不想見他!
姚傑甚是意外,淳于現在總要在南涼和北涼之間選一個盟友,現在北涼還無訊息,怎可以在此時拒絕易祈幻,他如此想著,就忍不住提醒:易祈幻宴請公主,定是為結盟之事,如果此時拒絕了他,若那蘇落依選擇了南宮逸,淳于且不是。。。
經他這麼一提醒,淳于月也覺自己太兒戲,只是。。。她為自己找了個說辭:蘇落依只怕也在觀望,我今日暫不見易祈幻,她或許就會有行動,到那時再說,你派個善言辭的人親自去回易祈幻的邀請,話語儘量婉轉些莫要引起他的不快,就說。。。
她看了看自己被林閩包紮得厚實的手:就說本宮受了傷,暫不能見客,等傷好後定然親自上門致歉!
姚傑看了看她的手,忙問:公主怎會受傷?可嚴重?
淳于月有些不自在道:只是小傷,並無大礙,你去吧,若有宜城的訊息,儘快差人來報!
姚傑忙應承而去,林閩親自送了飯菜上來,見淳于月正撫著受傷的地方發呆,忍不住問:公主是在擔心他麼?
淳于月茫然接話:誰?
林閩輕嘆一聲,續道:宜城的那位!
淳于月驚愣回神,斷然否定: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說著,起身出門,林閩忙喚她用膳,她卻頭也未回的走了,留下林閩嘆息連連。
夢中相會
一日的巡視審查,將如何接應柳莊平等人之事也做了詳細部署,回到房間已經是垂幕掛星之時,宜城的訊息依舊是不清不楚,她草草吃了些飯就上床休息。
本來以為疲累了一天很容易入眠,可是卻翻來覆去也睡不去,忽然看到林閩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沉聲問:什麼事?
林閩忙笑呵呵的進來:老奴在門外聽公主睡不安穩,想來是太過疲累反而失了睡意,又或者是手上的燙傷所致,想著公主不如喝杯酒,酒能引睏意,會睡得好些。
淳于月略想了想,似乎真有這麼一說,就允了,林閩忙又出去準備酒來請她喝了,盛夏之時喝著溫涼的酒,別有番滋味,只是,她喝了一杯,便漸漸覺得有了睏意,睡過去之時心裡還想著:這方法果然不錯。
這一覺她睡得既溫暖又心酸,因為她夢見了南宮逸,離開尤國以來,她從不敢放任自己去想他,就是夢中也著意剋制似的,他也從未被允入夢。
而今夜,她竟夢到了他,他就那樣直直的闖入她的視線,強硬的擁她入懷,在她耳畔抱怨,怨她聽到他受了傷也不親自去探望,怨她滿心只有淳于而沒有他,她心裡悽苦卻無法分說半句,唯有緊緊擁著他淚如雨下,他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覺得溫暖,她竟有絲渴望,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就這樣困死在他懷裡,再沒有刀劍相逼,再沒有生死對立。
他就那樣輕輕擁著她,替她包紮手上的傷口,只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笨拙,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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