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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此時覺得肚子裡不大舒服,想趕緊住下,好洗一洗,休息一下,就說:“那就住吧。”交了30元押金。
那個小姑娘就領她去了客房。房間很小、很簡陋,卻放了四張單人鐵床,連過道幾乎都沒有。又悶又熱。沒有蚊帳,只鋪張舊涼蓆,擺了個髒兮兮的枕頭。看來這屋子男的女的都住,地上有許多過濾嘴菸頭,還瀰漫著一股子煙味、汗鹼味兒。小服務員姑娘開啟弔扇,又拎來一隻暖瓶。
玉兒在農村貧苦的老家也沒住過這種地方,可人到了難處,也不得不委屈一下了,特別是肚子里老嘰哩咕嚕。她放下小提包,忙去了廁所。
回到房間,拿了毛巾香皂,去門外水龍頭上洗了臉,肚子又一陣子難受,就又去廁所。這次去時,裡面已有了人,也不知是男是女。玉兒只好咬著牙憋著等著,好不容易等裡面出來個光脊樑只穿條短褲的中年男人,她什麼也不顧了,一頭就鑽了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已跑了四趟廁所。出了好幾身虛汗,感到有些虛脫了。
玉兒換上裙子,又擦了幾遍那涼蓆,感到實在是太疲勞了,就躺了上去,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才覺出了一身大汗,剛換上的內衣全溼透了,背上也溼了一大片。看看錶已是下午6點,好在肚子不太難受了,只是渾身乏力。想起秀娟的囑咐,覺得該給她打個電話。
進了電信局營業廳,買了張長途電話單,看看上邊的欄目,填上了號碼,又拿10元押金一塊兒遞進視窗裡去。第一次撥過去,是佔線的忙音。停了停,又撥。這次通了,那邊只“喂”了一聲,玉兒就高興地叫起來:“秀娟姐!”秀娟一時沒聽清,問道:“喂,誰呀?貴姓?”玉兒叫道:“不貴不貴!我是玉兒!”秀娟似乎氣喘吁吁地,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噢,是玉兒呀!你到了嗎?找著亞蘋了嗎?”玉兒簡單地說了沒找到亞蘋的情況,就想哭。秀娟問:“那你怎麼辦?要不就先回來?”玉兒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我再等等她吧。”秀娟大喘了一口氣,說:“你等,等到啥時候?”玉兒有點兒詫異,問:“娟姐,你怎麼了?忙什麼來?”秀娟說:“你別狗咬耗子了!”又叮囑道,“那你小心點兒!實在混不下去就回來!咱老家還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沒什麼了不起!他來永還能吃了你?哎,我聽說組織部秦部長還批了來永哩!批他不該打你,又說玉兒不就是跟韓立冬親了親抱了抱嗎?有什麼了不得的!你看人家電影上,電視裡,擁抱親嘴就跟握手一樣,你還去殺了人家?來永反嘴說國情不一樣。秦部長訓他說,什麼國情不一樣?你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先找到玉兒,要是她出了事上了吊跳了河,看你怎麼收拾!秦部長還讓他去找你,說如果你出了問題由來永負責!”玉兒說:“你給俺爹俺娘捎個信兒,就說我沒事兒。”又問,“他呢?他……怎麼樣?”秀娟說:“還不知道。好像,好像在寫檢查。”又說,“行了行了,別打了!電話費!”玉兒忙放了話筒。到營業室一結算,好傢伙,七塊三!
傍晚,來住店的人多了起來,還有五六個看來是業務員、小商販的老住戶。玉兒回到房間,準備上床躺下。甭管睡著睡不著,躺下也是休息。
本來,縣長、縣委書記還沒打算把韓立冬調離縣商業局,只對他嚴肅批評一番,再穩住來永別讓他再找再鬧,息事寧人就了了。商業局離了韓立冬,還真不大行。可就在這同時,一封又一封的上告信落到了平川地委組織部部長、紀委書記、地區檢察院檢察長、反貪局局長、地區商業局局長的辦公桌上,信箋是一模一樣的影印件,內容也全是一樣的,即韓立冬身為局長、共產黨員,亂搞男女關係,破壞他人家庭,已經徹頭徹尾地墮落為一個道德敗壞的大流氓、第三者。並舉報韓立冬有嚴重的經濟問題。強烈要求上級機關對這樣的腐敗分子撤銷其一切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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