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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起眉，卻沒有回頭。

一個床上，一個床下，是他們能夠約束自己的最短距離，不斷告訴自己，不能靠近。

倘若往日裡，她可以說只是為瞭解毒為了練功，那麼此刻，如果僅僅因為覺得太熱就急切地想要靠近冰冷的軀體，那又算什麼呢?

她熱得面色酡紅，感覺胸口有火焰在熾熱燃燒，而他冷得好像置身深淵冰谷，再重視形象也控制不住地蜷縮成一團，彼此後背相對。

少艾忽然站起身來。

姬白練卻沒動。

&ldo;師父。&rdo;少艾聲音輕弱。

&ldo;你回去吧。&rdo;姬白練面朝床裡。

&ldo;沒有必要迴避。&rdo;少艾道。

姬白練身體微頓，忽然放鬆，輕淺笑笑，&ldo;也是。&rdo;

他坐起身，漫不經心地抹去嘴角下頜的血，扯掉已經被染紅前襟的衣服，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更是毫無血色，嘴唇紙一樣白，泛著淡淡的青。他瞥一眼床上，&ldo;撕拉&rdo;一聲，扯掉礙眼的血汙，手指因為用力而輕微發抖。

&ldo;來吧。&rdo;

他們擁抱在一起，能夠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正好契合自己的需要。熱的得到了冷，冷的感到了熱，但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平穩而有力，沒有為此產生一絲一毫的多餘跳動。

姬白練笑笑，&ldo;你長大了。&rdo;

&ldo;我的成人禮在三年前。&rdo;任何意義上。

&ldo;我說的不是這。&rdo;姬白練笑容寡淡。

&ldo;那是什麼?&rdo;

姬白練的手輕輕覆上她胸口，&ldo;這裡。&rdo;

少艾默然，許久，&ldo;嗯。&rdo;

以前的心情總會過去，當它過去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是曾經的少女。

&ldo;這樣很好。&rdo;姬白練淡笑，轉過身去。

少艾知道那是因為他又開始吐血。

可惜她回來晚了，否則，完全不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疼了，他大概也是，疼到冷到根本沒有辦法和她一同解毒。

深夜時候，少艾才回到自己的院落，剛好看到花酌酒在樹下習武，一把木劍虎虎生風，將樹葉都切割成碎屑，紛紛揚揚地落下，在地上鋪了一層。

花酌酒察覺她到來，忽然橫劍襲來。

劍尖剛好落在少艾胸前正中的位置，被少艾兩根手指夾住，再不能前進半分。

&ldo;咔嚓。&rdo;木劍折斷，花酌酒同時鬆手，捂上手腕。

&ldo;這麼用力?&rdo;花酌酒甩甩手。

&ldo;你的左手力量差太多。&rdo;

&ldo;我知道。&rdo;花酌酒也有些撓頭，&ldo;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練成的事兒。&rdo;

&ldo;我明天出去。&rdo;少艾道。

&ldo;哪兒?&rdo;

&ldo;採藥。&rdo;

花酌酒立刻道：&ldo;我也去。&rdo;

&ldo;你專心練功。&rdo;少艾微微皺眉，&ldo;武林大會就要到了，你的武功根本不行。&rdo;

&ldo;但是你的傷‐‐血?&rdo;花酌酒一驚，上前扯住了少艾的衣服，&ldo;這兒怎麼有血?&rdo;頓了頓，&ldo;不是你的‐‐他的?&rdo;

&ldo;不小心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