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見(第2/2 頁)
手走了,賢感懷這奇怪的少女,明明是靜若幽雲的畫中人兒,如何這般狡黠任性,以前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人啊!
安成收起扇子,似要離開。賢臉色轉白,到底不願就此別過,便衝安成喊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心內竊喜,卻不表怒在臉上,回頭佯裝正色道:“如果有機會再見面,再告訴你吧。”
賢沒想到安成會這般,連名字也不告訴,仔細回味著安成的話,突然反應過來,如果沒機會再見面呢,正想終是上當了,但看安成的穿著打扮不是普通人,心裡卻篤定安成不會撒謊,連賢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何況那也不是什麼名貴之物,雖說一直是高麗國與宋朝貿易往來贈與大宋皇室的,她應該是極喜歡那把聚頭扇罷,想來是個知己呢,相反拓雨是不太懂得這些的,但是安成的舉動還是讓賢稍有不悅。
安成將扇子收好,心中好不偷喜,便回到宮中。
傲雪見安成一直沉默,端來果脯與安成吃。
安成並沒有心情吃。
傲雪道:“剛才奴婢去翾禾宮,德妃娘娘好像身子不適。”
安成急道:“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隨我去看母妃。”到了才知,德妃是頭疾犯了,便對筱蝶有些不滿:“怎麼不傳表舅來為母妃診治?”
德妃覺得沒事:“老毛病了,不礙事,按你表舅開的藥方熬藥吃就是了。”安成搖頭,吩咐筱蝶:“去找劉院使來宮裡一趟,就說母妃病了。”
筱蝶領命去了,不久,劉運來宮裡,請脈、問診、拿藥與往日並無區別。
安成擔憂:“表舅,母妃這頭疾就不能根治嗎?”
劉運搖頭,德妃無奈笑道:“這孩子又犯傻,這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有什麼的。”
安成只得放下擔憂。
劉運瞧著德妃與安成母女二人,想起孫貴妃威逼,心中很不是滋味。
安成瞧在眼裡,便問:“表舅,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劉運雖知安成聰慧,然孫貴妃這許多年的狠毒自己的見識並不比安成少,孫貴妃這些年,沒少在太醫院動心思,皆被安成所擋,才能得保母女平安,思慮權衡許久,終於將孫貴妃所威逼之事說出,不為尋求庇護,只為德妃母女有所防範。
德妃怒道:“她竟使這般下作的手段,實在是!”
安成聽罷,安慰德妃,與劉運道:“表舅不必擔憂,景怡宮之事你可先按她說的辦,至於孫貴妃所說的李妃之事,我已讓高常暗中留意,本就是她找人動的手,卻想將髒水潑給我們,哪有這樣好的事情,李妃如今在宮中的聲名,她不敢明面上為難,暗中又使這些手段,我們可稍微向李妃透露,加上景怡宮這幾日,她想必也會使些手段,到時候,她自會自顧不暇。”
劉運安心應下,片刻便告退。
安成嘆息:“表舅雖醫術過人,這幾年的院使之職,想必也做得十分辛苦,以前瞧著表舅不老,如今瞧著,卻老了。”
傲雪道:“所以,公主到底是心疼院使大人,凡事都讓高太醫去做。”
德妃含笑看著安成,卻又憂慮:“但在別人看來,終歸以為太醫院控制在我們手裡。”
安成搖頭否認:“其實,我們只是有一張保命符而已,這張保命符如今看來,太顯眼了,孫貴妃、李妃,甚至是父皇都知道,表舅雖是親向咱們,但或許,他只是想好好地作為一名醫者,而不是那院使,母妃,從今以後,我們須得淡化表舅這層關係,他方能長久。”
德妃點頭:“你表舅到底離告老還鄉也還有些年,宮中六局二十四司她這幾年已籠絡近半,咱們卻,安成,剛才傲雪說的高常是?”
安成在想蘭屏之事,介面道:“母妃以後儘可用他無疑。”德妃知安成已安排妥當,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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