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埋伏(第1/2 頁)
親信早已換上便衣,隨行之人少了很多。
狂風撕扯著轎簾,馬頭左右搖擺,難以驅策。
策馬的李文斌抬手一拉韁繩,馬車陸續停下。
“將軍,要下雨了。”李文斌回頭大喊。狂風呼嘯,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狂風怒號中。
他回頭一看,看到沈籬風已經跳下馬車。
沈籬風伸出手,滴滴小雨落在掌心。
山雨欲來風滿樓。
有要下暴雨的勢頭。
路兩側是一片樹林,樹林中的景象一點也看不清。
“將……”李文斌話還沒說出口,劍已然到達脖頸處!
他被迫仰頭,眸光看到了身後車轎上斜插的那根箭。
李文斌登時整個人向後揚去。沈籬風的劍卻是緊隨咽喉,他的劍沒有揮空!須臾的功夫,李文斌已經整個人躺在馬車上,被劍壓得無法起身。
風越來越大,幾乎要將馬車掀飛,雷聲滾滾,沈籬風走近一步,就要看到那張臉的時候,霍然閃身,身後偷襲之人的刀劈了個空。
李文斌猛起身,他手中還死抓著馬鞭。他隱在轎中,看準了時機,似一條蛇一樣猛地出轎,那馬鞭就要套在沈籬風的頭上——李文斌似是被踹飛的,他在撞在樹上時一種惶恐驟然降臨。
李文斌還沒來得及抬頭,就已然死在沈籬風的刀下。
地上已經倒了五六個人。
劍鋒劃過最後一個人的脖頸。沈籬風甩開攀附在劍上的血,他凝眉低語:“真是瘋了。”
夜絕塵撐著把傘,走下了轎子。
空中電閃雷鳴,雨中,後面馬車中的人跪了一地。沈籬風挨個查過,從中找了一個人駕自己的馬車。他說道:“除去這條路,走最近的那條。”
“是。”
沈籬風看向夜絕塵,劍指向死了的李文斌,道:“他不是我的人,這場埋伏從皇宮就已經開始了。”
皇宮中有西蠻細作。
“去不了鶴城了。”沈籬風似笑非笑地說了一聲。
一道女聲突然從轎中悶悶地響起,北冥幽頂著雨出了轎子,她說道:“我不去鶴城。”
沈籬風看向她。
大雨滂沱,北冥幽說道:“到了瑲烈谷,生死有命,皇貴妃只是請你帶我出宮,你不需要保證我是否安逸。”
“不必換路。”夜絕塵突然開口說話了。
兩人一齊看向他。
夜絕塵目光深邃,定定地看著沈籬風,說道:“瑲烈谷早已開戰,向前未必會有埋伏。”
沈籬風道:“他們有意引我們繞遠,為了趕不上戰爭麼?”
“有這種可能。”夜絕塵將傘遞給北冥幽。
北冥幽看著他握著傘的修長手指,不由得一愣。
“倘若真的埋伏了一路,也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
聞言,北冥幽抬眸看了夜絕塵一眼,恰巧碰到他半斂的眸光。彷彿他在漫不經心地說一句——“不過一群雜碎。”
來的蠻人武功奇怪,但再奇怪,貌似也不能近他三尺。
沈籬風猶豫片刻,忽的笑了:“好啊,不過……”
沈籬風的頭髮都溼了,此時看向北冥幽,略有些擔心的意味。北冥幽看向沈籬風,眉毛微挑:“死了另說。”
琅州客棧內。
夜漣殊端了一碗藥,走近床邊。
凌蘭面朝著牆面,睜著眼一聲不吭。
“藥好了,你……”夜漣殊的話卡在嘴邊。周遭寂靜無聲,他的話突兀地響起,似是一種無聲的嘲弄。
夜漣殊面色蒼白,五官姣好,一身粗布髒衣,幾分作假中摻雜了一些真實的潦倒,有些滄桑,全然不會想他是個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