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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您的血還是熱的呀。」
他輕笑著,露出尖尖的兩顆虎牙:「弟弟碎在我面前時,他的血也是這個味道呢。」
國木田獨步已經換了□□迅速逼近,髭切低笑一聲,紅色的眼睛幽魅一樣盯著紅藥。
「逃吧。」他耳語般呢喃,「趁我還沒殺了您,逃吧。」
青年的身影眨眼消失在街巷中,國木田獨步看著紅藥的傷口:「先去偵探社等一等吧,可以叫您的屬下們來接您。」
宴會結束,他本來想回偵探社確認幾份檔案,誰知道就看到這樣一幕。
「不必。」紅藥推拒了國木田獨步的好意,「他不會來了。」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似乎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妥協了:「既然這樣,我送您回去。」
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紅藥無奈地點點頭:「那就麻煩國木田君了。」
「沒關係。」國木田獨步眉頭緊鎖,思忖著那個人好得驚人的身手。
他跟師父學習這麼多年,剛剛他離開的時候,他居然來不及追。紅藥什麼時候招惹上了這麼一號人?聽說她最近似乎在找什麼人,與這個人有關嗎?他又會對橫濱的局勢造成什麼影響?
他心中想了很多,但這畢竟屬於紅藥的私事,紅藥不說,他也不好開口問。一直等回到神社門前,紅藥禮節性地邀請他:「國木田君,進來喝杯茶嗎?」
「不,我回偵探社還有些事,就不叨擾了。」國木田獨步彬彬有禮地拒絕,紅藥也沒多挽留,站在鳥居下與他道別。
負責守夜的刀劍男士聽到響動,走出門來檢視。
「家主,你回來了。」膝丸說著,忽然看到了她滿身的鮮血,「這是怎麼了?」
「哎呀,家主回來了嗎?」髭切說著,同樣走了出來。
國木田獨步看到剛剛襲擊紅藥的人堂而皇之地從神社走出來,瞬間警惕,拔槍對準了髭切:「你想做什麼?」
「你想對兄長做什麼!」膝丸的反應比國木田獨步還過激,擋在兄長面前,腰間太刀已經拔出了一半。要不是紅藥就站在國木田獨步身後,他恐怕就要拔刀砍上來了。
「沒關係,國木田君。他們不是一個人。」紅藥出聲提醒,「膝丸,把刀收起來吧。」
國木田獨步細細打量,果然看到兩人不同的瞳色。此外,他們的氣質也有些微妙的差異——但兩個不同的人可以相像到這個程度嗎?他心中疑慮,卻還是依言垂下了槍口。
膝丸也將本體插回鞘中,鳥居前的氣氛稍稍鬆快了些。緊張氣氛的源頭髭切卻毫無自覺,走到紅藥面前確認她的傷情。
傷口已經被紅藥用靈力治好了,現在也只是看著狼狽而已。國木田獨步雖說勉強接受了紅藥的解釋,見髭切靠近,卻還是暗暗提起了警惕。
髭切倒不可能對審神者做什麼危險動作,他只是湊近了她的胸前,用帶著白手套的指尖輕輕擦了一下未乾涸的血跡。
「呀嘞呀嘞,是令人討厭的味道呢。」他抬起帶血的指尖,在舌尖上點了點。
紅藥心裡複雜難言的情緒再多,也被他一個動作給搞成哭笑不得了。暗墮者的血也是血,你還真能嘗出什麼不同來不成?
「行了行了。」她用眼神暗示髭切收斂一點,現在還有客人在。正巧國木田獨步也覺得眼前這個局面不大適合他留下,非常識趣地告辭。
膝丸主動站出來:「請您先去休息,我來送國木田先生就好。」
紅藥也沒拒絕,帶著泉鏡花跟在髭切身後走進神社。
「這樣……不,你做得很好,魏爾倫君。」森鷗外對著復命的幹部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港口afia不是那位小姐的盟友或保鏢,沒有保護她不受傷害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