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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難倒紅藥了,她思忖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這個人一看就死了很久,那時候她恐怕還沒來過這個世界,又談何認識。
「他叫澀澤龍彥。」
見紅藥依然有些茫然,三日月宗近進一步提示:「鶴丸殿當初追查過他很長一段時間,主人想必是知道的。」
紅藥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把這事從腦海中挖出來。她剛接到任務時,鶴丸國永確實在調查「伴隨著溯行軍出現的奇怪濃霧」。太宰治後來告訴她那是某個異能力者能力的表現,再之後溯行軍被殲滅,她也就沒再關注那個案子。調查中總會出現許多無用線索,她原本認為所謂「濃霧」也是,這才沒在第一時間將它與眼下的橫濱聯絡在一起。
對上三日月宗近略帶戲謔的眼神,紅藥尷尬地輕咳一聲:「我不是沒想到麼——下次會注意的。」
說著,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強行轉移話題:「這樣看來,那個人——我是說澀澤龍彥的異能力,比我感受到的還要更強。不過他人既然已經死了,現在掌控這片霧氣的……」
「是霧氣本身。」
紅藥微怔,很快想通:「他的異能力真的活了?」
「嘛,這樣看來,倒是與老爺爺很像呢。」
「不一樣。」紅藥下意識地反駁。三日月宗近也沒堅持,非常沒有原則地順著紅藥的話點頭:「嗯,主人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吧。總之,他忘記了『澀澤龍彥』的死亡和自己身為『異能力』的存在,一直以澀澤龍彥的身份活動。」
三日月的聲音裡有幾分嘆息,不論作為「人」還是作為「付喪神」,忘記自己的存在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與澀澤龍彥無冤無仇,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被劃定的命運,也不禁感嘆人事無常。
紅藥用空著的那隻手拉住三日月的衣袖,無聲地安撫著他。三日月宗近坦然地接下了這份安慰,甚至還向審神者攤開手掌:「哈哈哈,要牽手也是可以的喲。」
紅藥反而馬上收回了手:「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就算她就任的時候,也不是能被完全稱為「小孩子」的年紀了——但大約是她的年齡與刀劍們差得實在太大,三日月他們還總是把自己當小孩子對待。
「是啊是啊,主人也長大了。」三日月一本正經地點頭表示贊同。
跟老爺爺辯論這些顯然是沒有用的,紅藥只好再次把話題轉回來:「除了澀澤龍彥,這次事件的主謀你還知道別人嗎?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參與了?」
「哦呀,主人認識他嗎?」
紅藥搖搖頭:「我從太宰口中聽到過他。」
三日月宗近敏銳地察覺到了審神者提及太宰治時熟稔的口吻,聯想到鶴丸對太宰治的保護,她與他的關係不難推測。三日月宗近沒有正面回答紅藥的問題,反而感嘆:「主人與那位太宰殿非常熟悉啊。」
就像三日月宗近了解紅藥,紅藥也同樣瞭解三日月宗近。他提及太宰治的口氣並不像提起一個陌生人,紅藥問:「三日月不喜歡他?」
「這倒不是,老爺爺只是在擔心主人罷了。」
太宰治那麼一個渾身心眼的形象,確實不是家長眼中孩子應該交的朋友。紅藥很理解地點點頭,幫他辯護:「其實他幫了我很多,也很重視朋友,我相信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朋友啊。」三日月笑微微地說。紅藥疑心他話裡有話,正要追問,就聽到三日月說:「是老爺爺多慮了,既然主人這麼想,就這麼做好了——嗯,加州殿經常這麼說吧。」
「那現在三日月要做什麼呢?」紅藥反問。
「唔……」三日月宗近煞有介事地思考片刻,「倒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迎著紅藥疑惑的視線,三日月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計劃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