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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短促驚呼,兩人滾落馬背。馬兒及時小退一步咬住他們的後衣領,綁著他們平安落地。
馬對這套動作是很習慣了,但人明顯不怎麼習慣。兩人在平地上打了幾個晃才站穩,相扶著走到坂口安吾身後。
這時,兩匹馬慢吞吞地向兩邊讓開,漸濃的霧色裡,走出另一個人。這是個金色眼睛的白髮青年,髮型與武裝偵探社的福澤社長有幾分相似,白衣佩刀,腳下……
啊不,身下騎著一匹昂首挺胸的高頭大馬。
人一身白色和服,腰間帶甲;馬也是金羈紅鞍,雄赳赳氣昂昂。注意到坂口安吾逐漸震驚到失語的表情,栗色馬的眼睛裡浮現出人性化的不屑,衝著他狠狠地打了個響鼻。
坂口安吾:……
「這是,怎麼回事?」他艱難開口,「市區怎麼會有……」
「應該是紅藥養的吧。」明顯還沒回過神的兩名屬下沒有回答,織田作之助說著,向馬背上的青年打招呼,「好久不見,鶴丸。」
「好久不見。」鶴丸輕快地回答,「路上正好看到他們在找你們,就送了他們一程。」
至於他們的表情……咳,他趕路比較急嘛,而且他們本丸的馬就是這個速度啦,總比走路快不是?
坂口安吾看看鶴丸,又看看織田作,好似有滿腹的話要說:「織田作先生,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有嗎?」
當然有了!坂口安吾心中吶喊。看看這復古的馬轡馬鞍,看看這馬身上的戰甲——這明顯不是有錢人養來玩的賽馬,這是要上戰場的戰馬啊!
這年頭,誰會養戰馬啊——更離譜的是這馬還在用?
鶴丸卻不再給他提問的機會,長長地打個呼哨。栗色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載著大笑的鶴丸國永,擦著坂口安吾的肩膀奔向遠方。
坂口安吾:……
時隔六年,他居然再次體會到了初見太宰君時,想吐槽又不知從那裡吐起的無力感。
坂口安吾不知道,他心底暗自吐槽的太宰治和鶴丸國永此刻已經接上了頭。太宰治罕見地換上了一身白衣,推開骸塞頂層的大門,笑著向裡面的人打招呼:「呀,各位,我來遲了。」
「太宰君可沒有來遲一說。」同樣一身白衣的青年坐在高背椅中,從門口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同樣雪白的哥薩克騎兵帽。
說著,他站起身來,面向太宰治:「歡迎光臨,太宰君,還有這位……熟悉的朋友。」
「鶴丸國永。」站在太宰治身後的鶴丸上前一步,「哦呀,很熱鬧嘛。」
太宰治同樣低笑一聲:「費奧多爾君,還有……澀澤君。」
坐在桌邊的第三個青年向他頷首致意,而帶著哥薩克帽的俄羅斯人——費奧多爾——則將饒有興致的目光停在了鶴丸身上。
這是頭一個能在他眼底下瞞天過海的普通人,在他站在這裡之前,費奧多爾都沒想到他會是紅藥的人——雖然他並沒有自報家門,但在這個時候還會站在太宰治身邊保護他的,也只有紅藥派來的人了。
鶴丸國永笑眯眯地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哦呀,看來我在這裡,嚇到了不少人啊。」
「哪裡。」費奧多爾禮貌地轉開視線,「只是太宰君沒有提前告訴我們有客人要來,招待不周,失禮了。」
「哪裡哪裡,今天能看到這場好戲,就已經是了不得的豐盛款待了。」鶴丸國永走到窗前,凝望著窗外的濃霧,收斂了唇邊的笑意。
「紛亂將起啊。」他低聲喃喃。
房間裡的其他三人並未聽到他的自語,費奧多爾更是不在意這個多出來的人——雖然他戰鬥力客觀,頭腦也不錯,但也僅止於此了。就算沒有料到鶴丸國永是變數,費奧多爾也早就太宰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