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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他聰明……對不起,紅藥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肯定他這一連串自以為是到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行動。
「如果我說不呢?」
這話一出,站在審神者身後的宗三左文字與長曾禰虎徹立刻將手搭上刀柄,大有a一右異動就立刻動手的意思。a大約沒想到紅藥會拒絕的這麼快這麼幹脆,臉上露出了些遮掩得不太好的怒氣。不過很快,他又笑起來:「沒關係,這也在我的預料中。」
「我為之前對您的襲擊道歉,森鷗外欺騙了我,也欺騙了你。」他說,以手撫胸,向紅藥行了個不那麼標準的鞠躬禮。
紅藥不在乎他的道歉真誠不真誠,但她在乎森鷗外到底想幹嘛。就a這個連她都騙不住的模樣,她不信a到車站來的訊息森鷗外會不知道。但在兩方都有意維持和平的現在,這種字縫裡寫著「挑事」兩個字的話大概不是森鷗外樂見的。
那個老狐狸也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授她話柄。
也就是說,a是出於森鷗外所不知道的目的,過來與她見面。憑他自己恐怕瞞不住這些,那麼是誰在背後幫他,又是誰引導她這樣來找自己合作?幾乎不用思考,一個名字就竄進了腦海。
「死屋之鼠」——這個連太宰治都要特地找她要訊息的情報組織,確實有可能達成這一點。
她一撩衣擺,瀟灑落座,雙手交叉在膝頭,笑眯眯地看向a:「願聞其詳。」
a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任何人,在發現自己被欺騙——尤其是涉及生命安全的欺騙——時,都是不可能不憤怒的。紅藥的笑在他看來更像是對惱羞成怒的掩飾。
當然,作為一個友好的合作者,他是不會戳穿小女孩這點驕傲的自尊的。a繞過隔在兩人之間的幾排候車椅,在距離紅藥不遠處坐下。
「我知道您的目的,無非是與我合作的那些人……不,他們連人都算不上。」a攤開手顯示自己的坦誠,「我想您也是因為他們,才將矛頭對準了我。然而想必您並不知道,最初給我介紹,或者說,命令我結交這個合作物件的,正是首領。」
紅藥輕飄飄地「啊」了一聲,閱讀理解十級地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a君是想說,你被森鷗外騙了,而他一開始就打算利用你來對付我——是嗎?」
「我為您的睿智而高興,小姐。」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紅藥稍稍稍稍側過身,改斜視為正視,「a君也許也不知道,森先生也曾派人與我聯絡過,表達了對您行為的不知情,以及與我合作的意向。」
突然知道這個訊息的憤怒讓a的微笑有些扭曲。
「抱歉。」他很快就收起了一時遮掩不住的憤怒,話音裡還有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沒想到森鷗外會……」
即使後面帶上了表演的性質,他一開始的憤怒卻真真切切。紅藥暗自無語了片刻——連森鷗外麾下重臣的動向都搞不清楚,還想瞞著森鷗外找她媾和呢?
她現在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森鷗外故意放到她面前,要借她這把刀殺人了。
「我的心情與您是一樣的,如果您說的一切都確實無誤的話。」紅藥垂下眼,「您有什麼證據嗎?」
問這一句,她其實沒抱什麼希望。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與溯行軍的不共戴天,就算森鷗外真的打算腳踏她與溯行軍的兩隻船,也必然不可能叫a拿住什麼把柄。
然而a居然露出了「就等著你這麼問呢」的微笑。
他拍了拍手,門外就有兩個黑西裝的afia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三人的頸間都帶著紅藥已經眼熟的項圈。
這次紅藥是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她轉頭看向a,用眼神示意他解釋。
a低低地笑了:「這個人,想必您很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