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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倒很是那位福澤閣下的作風。紅藥點點頭,見藥研差不多說完了,才開口:「這段時間有人上門嗎?」
「武裝偵探社的福澤諭吉閣下攜禮登門過一次,說是感謝您對偵探社社員的援手,但並沒有要求見您,放下禮物就離開了,一期哥招待了他。」
藥研藤四郎頓了頓,非常不情願地補充:「還有,小烏丸殿讓我們找到了一個孩子。是武裝偵探社的太宰君告訴了我們她的位置,並且關於她,太宰君似乎有一份資料要交給您。」
……嗯?紅藥隱隱有了預感:「孩子?叫什麼?」
「泉鏡花。」藥研回答,「昨天下午她獨自離開了偵探社,小烏丸殿說她可能與您有故,暫時把她帶了回來。」
「嗯,我的確對她……對她媽媽有點印象。」昨天讓小烏丸當近侍果然是明智的決定,不但內外事宜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連她偶然提起的私事都毫無疏漏。
「我過去見一面吧。」她說著,站起身來,卻又猶豫了一下。
「啊……藥研,麻煩你去幫我找一件衣服。」她想了想,「放在我衣櫃的最底層,一件藍白色長羽織。」
泉鏡花是躲入擂缽街前被攔下來的。
離開武裝偵探社後,她其實並沒有想好要怎麼做,只是本能地躲藏到了最熟悉的地方——在被帶進港口afia之前,她一直在這片貧民區躲躲藏藏。
那之前……
泉鏡花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攥緊手機。
「夜叉白雪」就蟄伏在她的體內,她彷彿能感受到夜叉盯著她的眼睛。那是一雙傀儡一樣毫無情感波動的眼睛,像它手中森寒的刀一樣,它為了收割生命而生。
泉鏡花倉促回頭,身後空空如也。街頭的人來了來去了了去,偶然有人向這裡投以一兩眼的注視,也不過是對一個停留在貧民窟的古怪小女孩的好奇。
但冥冥中、冥冥中彷彿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從更高的虛空中對她投以注目。
泉鏡花扭頭就跑。
她急匆匆地跑過堆積著生活垃圾和建築廢料的小徑,上次雨後的積水還在背陰出淤著,木屐踩過,泥點濺上紅色和服的下擺,她顧不了這些。泉鏡花急促地呼吸著,逃跑,逃得遠些,更遠些——
她在城市的背陰面、無人的荒僻處狂奔,貧民窟的人們住著拼拼湊湊勉強可以稱之為「房子」的居所,日日為著生計不擇手段的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女孩的來歷與去向。然而並不是人人如此的,街道前方有人影從房屋與房屋間晃過,在港口afia接受的訓練讓她敏銳地判定這些人是為她而來。
誰?軍警?港口afia還是武裝偵探社的大家?她哪一個都不想見,扭頭朝後跑去。
而身後的路也已經被堵上了。身披紫色斗篷的少年束著高馬尾,刀在右手,顯然並不想與她衝突。
背後一陣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到身著軍裝的黑髮少年走上前來。與同伴一樣,他刀在右手。那身軍裝的制式她有些熟悉,雖然每個人都有不同,中原幹部直屬下屬的兄弟們,都穿這樣的衣服。
……現在應當稱之為紅藥小姐的手下了。泉鏡花走了個神,想。在港口afia的時候,她與亂藤四郎搭檔出任務很多。她們兩個的外形都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如何在戰鬥中利用體型優勢、規避力量弱勢,亂也不藏私地教了她很多。
泉鏡花猶豫一下,停下了伸手抽刀的動作。
亂藤四郎和不動行光對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兩個都不是今天跟著紅藥出陣的第一部 隊成員,主人回來後就去休息了,是小烏丸在安排好本丸的一應事宜後,向他們提起了偵探社名為「泉鏡花」的女孩。
「主人很關心她,似乎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