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2/3 頁)

樣一個隨時都可以爆發出巨大能量的少女，恍惚地遊走在越界的邊緣，將人的理智奪走。她是個隱藏的危險人物，他看出來了，她若是發起瘋起來誰都無法鎮壓，儘管，她看上去戰鬥力很普通，也並沒打算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

看著她的眼神，白宿的表情漸漸沉重下來。

待到他再度開口時，聲線都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低沉得肅穆而慍怒。

&ldo;……沒人勸過你學習學習&l;委婉&r;的藝術麼？有的人一張嘴說話便能讓人洞悉他的出身，而你，一張嘴說話，就洩露了自己唯一的底牌。就這麼說吧，假設我的立場和你期待的不一樣，你打算怎麼做？該不會還妄想著能從這種狀態下突圍吧？&rdo;

他在直截了當地諷刺她。

諷刺她的有勇無謀、愚不可及、自作聰明、和目中無人。

&ldo;你……&rdo;

若小澍一時竟無法反駁。的確，這次前來與他談話就是個難以預料結果的豪賭，她把自己和林染的性命押在機率不大的賭盤上就是事實。

站出來為她說話的人，是直到剛才為止都隻字不言的林染。

&ldo;白宿，你是具備野心的人。&rdo;他用半嘶啞的嗓音警告他，&ldo;你不可能始終處於別人的掌控之下。如果你是為了討好某個人，而堅持要抓走小澍的話‐‐&rdo;

這句話卻觸到了他的雷區。

白宿不可能允許自己的驕傲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傢伙肆意評價：&ldo;討好？我白宿就從未討好過誰！即便有，那也是出於發自內心的敬重、被他的人格和言行所折服、想要成為他的合夥人，而非被權勢所逼！&rdo;

白宿黑著臉對林染投去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林染吐出一口濁氣，似是心中已有底氣。

&ldo;但是，果然還是有這樣一個人物在背後對你發號施令吧？&rdo;他問。

白宿眯起了眼。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知道小澍被誣陷的真正理由，對吧？白宿。&rdo;

林染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是那個冷靜、鎮定、不動聲色的貴公子白宿。與此同時，林染的御靈灰櫻像是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時不時發出一聲短促的警告，細小的貓爪不安地撓著地面，小頭壓低，目光充滿敵意。

沉默似乎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淤積在身體裡的某處，難以得到通暢。有重物壓在胸口上，沉悶悶的，叫人無法呼吸。

然而，白宿向前走了一步。步子不大，只稍微拉近了一點他們的距離。但對於聽清他的聲音來言已經足夠了。白宿的眼睛始終黏在林染臉上，像是在觀察他的微表情，來判斷自己此刻應該對他說出什麼樣的話。

他想知道的資訊就近在咫尺。

&ldo;是，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rdo;

林染聽到白宿用那毫無特色的冷冽聲調這樣說道。

與此同時，他感到白宿手上的彎刀之刃已在突然之間逼近了自己的頸部，還好他一向反應敏捷，只見他把頭一偏，立刻躲開了幾厘米，就在白宿衝過來的時候，那把彎刀沒能砍中他的喉嚨，而是向下一滑，略微砍中了他的右肩。從他身上首先傳來一陣意想不到的冰涼感覺，隨後才是一陣疼痛。

第一百零二章 收束之人

&ldo;咯……&rdo;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