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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始向她吐口水，還有人向她扔石頭。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將矛頭對準了她，但她已經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境地。一見到有人斥責，附和的聲音就一路高漲，剩下那些想為她說話的人也不願再開口犯眾怒。

預言家帶著林染前來水塘邊時，就正好瞧見了這幅場景。

林染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衝上去阻止他們的暴行。

&ldo;小澍！&rdo;

&ldo;‐‐且慢。&rdo;

預言家卻示意他先觀察一下狀況。

林染正欲反駁，卻聽見若小澍嘶啞著嗓子開口了。

&ldo;……沒錯，我的確能使用魔法。&rdo;她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ldo;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妖女。但是！妖女又怎麼了？你們之所以會害怕我，難道不是因為不確定我的力量是否能給你們帶來好處嗎？！&rdo;

她的話語直白而刺耳，極具指控之意。

第十章 認知失調與沉默螺旋

她的話觸怒了他們的神經。

&ldo;呸！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俺們何時需要你的好處了？&rdo;

&ldo;沒錯，妖女就是妖女！根除禍患，天經地義！&rdo;

元家的二兒子僵著臉走向前，大聲呵斥道。他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個女人身上，讓剛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事從人們的記憶裡消失。

若小澍卻笑了起來。

&ldo;難道不是這樣嗎？！我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我是特別的，我能輕鬆做到你們不能做到的事，這使你們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脅，你們篤定的真理受到了動搖，所以你們想捍衛它！捍衛所謂的合理，捍衛毫無意義的信仰，讓世界的大小始終維持在已知的範圍內！&rdo;她用盡了力氣吼道，&ldo;這不就是酸葡萄的故事嗎？！當你們同時認為&l;葡萄很好吃&r;和&l;我吃不到葡萄&r;時，就會因為這兩種相互衝突的信念而感到痛苦！你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rdo;

&ldo;滿口胡言！&rdo;有人點燃了火把，舉到天空之上，呼籲著，&ldo;我們燒死這個妖女！&rdo;

&ldo;燒死她！&rdo;

&ldo;你們根本沒有考慮過魔法可以帶給人的幸福！&rdo;若小澍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ldo;錯的不是魔法，而是用魔法去做惡事的人，不對嗎？！&rdo;

在林染即將拔刀出手之際，突然有人奪過了那隻火把。

&ldo;等等。&rdo;是剛才被她所救的元家的大兒子，他維持著難得的冷靜，讓身後的村民停止了騷動，&ldo;讓我們聽聽她想說什麼。&rdo;

&ldo;你想讓她繼續妖言惑眾？！&rdo;二兒子怎麼肯放過這大好機會。

只見大兒子&ldo;砰&rdo;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二兒子直接摔倒了地上，捂著腮幫子打了好幾個滾。

&ldo;她救了我！&rdo;大兒子警告似的盯著他，&ldo;要是連這點時間都不給她，我們不就是比妖女還低劣的人渣了嗎？別以為你犯的錯會就這麼算了！

二兒子一臉驚愕地望著他。&rdo;

&ldo;這……&rdo;

眾人感到無法辯駁。

於是，若小澍終於得到了一個可以慢慢解釋來龍去脈的機會。她鬆了口氣。

&ldo;……謝謝你，先生。&rdo;

她現在的狀態實在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