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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頭髮開始脫上衣,寬大垂順的白色絲質襯衫,下擺扎進黑色皮褲裡。他扯下衣服丟到一邊,換上一件修身黑t,長腿一撩,又癱回沙發裡。
「弄好了嗎,麼哥?弄好我開門了啊?」劉平準備再把門開啟。
「別t開,開著幹嘛?」許澈腦袋倒掛在沙發扶手上,長腿無處安放,搭在沙發另一邊的扶手上。
「我找人跟你把高爾夫球桿拿過來。」劉平說。
我什麼時候要那玩意了?
「你哥的,他上次要我幫他弄的,你回去給他。」
許澈趴著,探身從沙發邊拎起來一個揹包,「直接放我車上去,」從包裡撈出車鑰匙丟給劉平,「停車場。」
「停車場太t遠了,」劉平把車鑰匙丟還給他,「就跟你拿這兒來,自己背過去。」
「愛去不去,那玩意死重,老子懶得拿。」
正說著話,服務生敲門,送進來一大包銀光閃閃的高爾夫球桿。劉平接了過來,杵到許澈跟前。
「哎,小哥哥。」許澈從沙發裡彈起來,沖已經快走出化妝間的服務生喊。
正站在門邊打電話的趙易見狀,拍拍服務生的肩膀,示意他往後看。
「小哥哥,幫我把這個放車裡去,」許澈指了下那一大包高爾夫球桿,「車鑰匙給你,放後備箱。」
「好的,許先生。」服務生雙手接過車鑰匙,單肩背起球包。許澈的座駕好認,酒吧裡的人都認識,勞斯萊斯幻影,閃電藍,這座城市裡唯一的一輛。
「車在停車場最東頭。」許澈提醒道。
「明白,許先生。」
「哎,等等。」許澈上前兩步,從球包裡抽出5號杆拿在手裡,然後拍一下服務生,「行了,你去吧。」
「麼哥,你拿一根出來幹嘛?你拿一根大哥那兒就湊不成整套了。」劉平說,「你要啊?你要我給你弄一套。」
「我不要這玩意,這種慢悠悠的中老年運動,嘖嘖,」許澈嘴角扯了下,「我只體驗一下手感,到時候給我哥還回去。」
許澈捏著根杆兒,在手裡甩出了一朵花,玩完了把杆兒丟到沙發上,摸了下褲兜,然後開始在茶几和梳妝檯上扒拉,」我手機呢?」扒拉了一圈也沒找到,「毛桃,打一個我電話,看我手機丟哪兒了?」
馮茂濤正蹲在地上把吉他往吉他包裡塞,聽到許澈的話站起來,掏出手機撥了個號,按了擴音,丟給許澈。
沒人接,也沒聽到手機鈴響。許澈重撥一遍,依然如此。
「你是不是按靜音了?再找找。」馮茂濤裝好吉他,幫許澈在化妝間裡找手機。趙易和劉平也幫著一起找,化妝間被翻了個底朝天,沒有。
按個p的靜音,上臺表演前還接了個電話,手機鈴震耳欲聾的,比手機鈴更震耳欲聾的是話筒裡那個人的聲音。
「我們兩還有什麼好見的?相見不如懷唸吧,前男友。」這是許澈對著話筒說的唯一一句話,摁掉手機後又低聲罵了句,「懷念個p,你t去死吧。」
然後手機就不知道被許澈丟到了哪裡。
許澈擼了把頭髮,抬腳就往茶几上踹,茶几在地面劃出刺耳的尖利摩擦聲,「操t。」接著轉身幾大步拉開化妝間的門。
「哎,麼哥,哪兒去?」劉平沖他背影喊。
「撒尿。」許澈沒卸妝,頂著飛揚的眼線和玫瑰色的嘴唇,擠過走廊裡擁擠的人群,金色的捲髮拂過臉頰,再濃烈的妝容也遮不住他一臉的冷若冰霜,卻又那樣的俊美,任誰都忍不住盯著這樣的一張臉多看兩眼。
「麼哥今天好像不對,他怎麼了?」趙易問。
劉平:「哪兒不對了?他不一直這樣。」
趙易:「他今天唱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