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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林道：&ldo;你先幫忙調查調查，不管最後西域那片地界落在誰手上，只要不是吐蕃或者雲國就行，若是我們自己人就更好了。&rdo;

水鏡月不解：&ldo;這麼重要的事，你交給我去辦？&rdo;

夏成林挑眉，&ldo;你跟西域那邊主要的江湖門派都熟，聽說前些日子橫舟莊和浪子山莊的莊主都找你幫忙，巫醫谷跟你更是關係匪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rdo;

他說著又道：&ldo;我懷疑赤金刀這事是什麼人放出的噓頭，那邊總還是有明白人的，想把這攤渾水攪得亂些。&rdo;

水鏡月皺了眉喝酒，不說話。

夏成林去碰她的酒罈，&ldo;怎麼樣？&rdo;

水鏡月偏頭看他，&ldo;回來後請我喝酒。&rdo;

夏成林樂，&ldo;行！醉不死你！&rdo;

兩隻酒罈子重重的撞在一起，聲音清脆響亮。

軍中事務繁忙，夏成林待了一會兒便軍營了，走的時候跟水鏡月說：&ldo;一路保重，明日我會對外宣佈說方腦石在康定軍軍營。&rdo;

水鏡月對他揚了揚酒罈，&ldo;好走不送。&rdo;

夏成林走後，阿傑抱著一個酒壺爬了上來，咧嘴對水鏡月笑，&ldo;師父。&rdo;

水鏡月&ldo;嘖嘖&rdo;兩聲，罵他不長進，這麼久了踏月步的第一步都沒練好，盡給她丟臉云云。

阿傑撓著腦袋也有些不好意思，水鏡月使出的踏月步翩若飛仙，他每次卻總像是狗爬牆，實在看不得。

水鏡月酒喝完了，搶過他手中的酒壺，道：&ldo;小孩子不許喝酒。&rdo;

阿傑心道本來就是拿給你喝的，嘴上卻說道：&ldo;玲玲姐說你五歲就開始喝酒了，十二歲整個杭州城都沒人能喝過你。&rdo;

水鏡月笑吟吟看他，&ldo;那是因為師父從小沒人疼沒人管沒人教啊，小子，要惜福，懂不懂？&rdo;

阿傑看著她眼中那個笑容，怔了怔‐‐

她說著那麼悲傷的話，為什麼還能笑得如此真誠呢？他甚至還能從中看到一絲憐惜和關愛。

憐惜和關愛。曾經他只能在他家主子眼中看到的情緒，如今卻經常在她眼中看到。他突然想起莫風華曾跟他說的那句話‐‐&ldo;你要把對你家公子一半的忠心放在你師父身上，也算她沒白疼你。&rdo;

他仰著頭看她，問道：&ldo;師父，我天賦不好，你為什麼還要收我當弟子啊？&rdo;

水鏡月喝著酒，聳了聳肩，&ldo;誰知道呢？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緣分。&rdo;

他低著頭，喃喃道：&ldo;以後，阿傑會心疼你的。&rdo;

一陣風過，屋簷另一邊的寒鴉飛起，水鏡月沒能聽清他說了什麼，頂著他的腦門讓他抬起頭看，道：&ldo;嘀咕什麼呢？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別跟蚊子似的哼哼唧唧的。&rdo;

阿傑咧嘴笑了，湊過來問道：&ldo;師父，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夏將軍？&rdo;

水鏡月眨了眨眼，伸手敲他，&ldo;小孩子家家，不要管大人的事！&rdo;

阿傑捂著腦袋，鼓囊道：&ldo;我幫他們問的麼。&rdo;

&ldo;他們？&rdo;

阿傑點頭：&ldo;阿桐哥他們啊，都很好奇，又不敢上來問你，就打發我上來了。&rdo;

&ldo;哦，這樣啊。&rdo;水鏡月點頭，伸手推他，&ldo;下去了，為師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