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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瞿嵐？

唐逸皺了皺眉頭。瞿副總隊長跟水銀有什麼可說的？為什麼不當著他的面說？他豎起耳朵，仔細在所有次聲波的震動中分辨著那兩個人的聲音，卻什麼也聽不到。

這讓唐逸有點不舒服。

水銀回來的時候唐逸正靠坐在窗臺上心不在焉地抽著煙，海妖靜靜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去浴室擦乾自己的身體。第一區剛剛建好，還沒有安裝人工智慧，不用擔心被人監控，兩個人再也不用鬼鬼祟祟躲進睡眠膠囊商量事情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自由，兩人卻無話可說了。

唐逸覺得再這樣尷尬下去不行。早晚會出事。

&ldo;你剛才跟瞿嵐說什麼了？&rdo;唐逸衝著浴室的方向喊了一句。隔了一會兒，水銀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來，&ldo;只是隨便聊幾句。&rdo;

唐逸哼笑了一聲，彈了彈菸灰，&ldo;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會聊天的型別？&rdo;

門開了，水銀換好衣服出來，也沒接話，似乎轉身又打算出去。唐逸猛地從窗體上跳下來，一把抓住水銀的手。

&ldo;你每天鬼鬼祟祟都在搞些什麼！自從到了海里你整個人就變了！&rdo;唐逸的語氣與其說是憤怒，更不如說是焦慮。他有種感覺，他離水銀越來越遠了。

水銀抬頭看他，神色間帶著幾許疲憊。他似乎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ldo;我需要……找到一些東西……&rdo;水銀終於有些不確定地說。

&ldo;你要找什麼？&rdo;

水銀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唐逸捧住水銀的腦袋，認真地凝望著海妖，好像這樣就可以探知海妖腦袋裡的想法似的，&ldo;水銀，咱不鬧了好不好？你到底想幹啥你告訴我，你讓我好歹有個譜。再這樣下去我要被你搞瘋了。&rdo;

水銀那帶著繼續遊離的視線終於集中在唐逸的臉上，眼神輕柔幾許，如嘆息一般的語調，&ldo;你這麼擔心我做什麼。你忘了你在潛艇上跟我說的話了？&rdo;

唐逸愣了一下，&ldo;我說什麼了？&rdo;

&ldo;你不是說要移情別戀嗎？&rdo;水銀眼睛裡似乎帶上了幾分笑意。

唐逸感覺自己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他張口結舌，拼命地想找到合適的回答，&ldo;我……我說過又怎了了？！我這是在關心戰友！&rdo;

水銀的手指輕緩地落在唐逸的眉角，有些遲疑似的勾勒過他的眼尾，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唐逸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像是怕打破了這突然變得濃稠的氛圍。

&ldo;你說過，你跟唐雅的感情並不好，你幫我的原因，主要是為了留在海妖戰隊。&rdo;水銀低聲說，&ldo;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們給你一隻新的海妖，一隻屬於你自己的海妖，你會覺得高興嗎？&rdo;

唐逸的眼睛微微睜大，乾笑一聲，&ldo;你在胡說些什麼啊？&rdo;

&ldo;我只要看著你，就會不自覺地想到唐雅。你想要的，我沒辦法給你。&rdo;水銀的聲音如耳語一般，手放在唐逸的肩頸上，拇指眷戀一般摩挲著唐逸的面板，&ldo;你難道不想要一隻還沒有繫結過的海妖嗎？再也不用當你哥哥的影子，不會被認錯。&rdo;

&ldo;夠了！&rdo;唐逸猛地拍開了水銀的手。

水銀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