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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季薔一聽竟在舒文陽面前回他這個事,滿臉尷尬,催他道:“趕緊去辦你該辦的事兒去。”
管事一臉納悶,搖著頭便走了。
舒文陽疑惑地望向自己的七叔,眼神裡似乎有些揣摩的意思。
舒季薔仰天別開目光,溫溫吞吞地道:“別急了,等人將他帶出來就是。”又叫來個路過的隨侍,讓他帶幾個人去收拾個向陽的屋子,“興許是乍然的倒春寒惹的風寒,是管事傳地嚴重,其實並不礙事。”
舒文陽吁氣,“呵呵”笑起來:“自小也沒有省心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太太平平的,偏他整日讓人提心吊膽。”
舒季薔微睨他:“你這趟來,莫非是放心不下兒子?”
舒文陽啞聲,臉上一陣紅,失笑起來:“自然……是的。”
“哦……”舒季薔若有所思。
此時內宅裡一鍋粥似地。因都得知淳哥兒臥病,都打東南西北處的屋子前來趙大太太屋裡探望了。後丫頭們請來大夫,那些小姐們只得躲到一邊去,這會兒都擠在屏風後頭,盡是冷眼穿梭,冷嘲熱諷的。
“不曾想七妹堪堪好一些也過來了,要是被風吹病了豈不又是罪過?”丁婠淡淡地道,眉梢不帶丁點的起伏。
丁妙斜她一眼,“哼”了一聲:“五姐多慮了,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自己的身子哪裡是你能知道的?”
丁婠漸漸笑了:“那便好。”
梁小姐這會子是專程來探望丁姀的,拐到趙大太太這裡時恰巧聽說淳哥兒病了,就想既然知道哪有不探望的道理,於是才來這裡連淳哥兒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淹蹇在這裡了,心中好不自在。聽她們姊妹倆你一言我一句地針鋒相對,她便冷諷道:“五小姐確是多慮了,這不有大夫麼?若誰再弄個昏迷不醒的,也死不了。”
丁妙驟然咬唇,眸中一記冷光。暗道這梁雲鳳我與她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她做什麼這般奚落我?當日她跟丁鳳寅的醜事,好歹她也沒有落井下石,偏今日遭她這般嘲弄,真是個可恨的人一面猜測,是不是梁雲鳳獲悉了那日落水後水底下她跟丁姀的事情?不對不對,丁姀還未醒轉,她不說,別人又怎會知道?說起來,自己可得好好去瞧瞧那八妹了,讓她把嘴巴管嚴實一些。殊不知,那湖水清澈見底,自己做的那等勾當早教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梁雲鳳壓根沒有正眼瞧她,自認自己跟丁鳳寅的婚事就算定了,要論起序齒來,這兩個丁家小姐可得喊自己一聲嫂子,說她們幾句又能怎麼了?
容小姐怯弱弱地說了一句:“你們……別說了,出去吧,大夫走了。”
果然還算她放了眼睛在一旁的廳上,見幾個丫鬟將大夫送了出去。不一會兒紫萍來喚:“小姐們出來吧。”
幾個人輕步移出。丁婠道:“小爺沒事兒吧?”
紫萍微笑:“多謝幾位小姐掛心,小爺沒事兒,不過是染了風寒,大夫已開了藥,喝上兩幅散了寒氣就好。”
丁婠點點頭:“想是夜裡沒蓋好被子,興許是前兩日才渥進身子裡的。小爺年小,經不得凍。”
“是呀,呵呵……幸而沒有什麼大礙,小姐們就請回吧。”
丁妙漆黑的眼睛淡淡掃過紫萍一眼:“你們侯爺夫人呢?打從進門便沒瞧見她。”
紫萍身子一震:“在裡邊兒呢,七小姐有事?”
見紫萍似乎有所隱瞞,丁妙也識趣。反正二太太也在裡面,丁妘出了何事都由母親兜著,便掬了掬手上的巾子,微微欠身告辭:“沒什麼事,只是問問。我就先走了……倘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頭。”
紫萍道:“一定。”目送她率先離去。
梁小姐大腿一抖滑到丁婠前頭,道:“既然小爺沒有大礙,我也不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