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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拿起篦子,將丁的頭面俱都拆下,一面梳著她的長髮,一面問:“小姐說,您心裡已經明白了,可否跟夏枝說說?”
丁便將這幾日心裡的猜測都告訴了她,又想到丁亦真亦假的說辭,心內斟酌比較,終未作考慮。
夏枝垂目:“沒想到……竟會是舒大爺。如此一來,小姐豈不是要去做人妾?”忍不住眼眶一熱,滾下眼淚來。
丁的唇輕輕扯了扯,竟也笑不出來了。難怪嗬,難怪母親受邀竟會不來,想必……是趙大太太早告訴了她這番打算吧?她也覺難面對自己?還是……其他呢?
甩去這一番想法,丁接下夏枝的篦子,道:“也別忙了,才回來就坐坐。”
夏枝提袖抹掉眼淚,夾著兩股在丁近旁的凳子坐下:“小姐從來不提自己當嫁之事,如今已到眼前,奴婢還從不知道小姐心中究竟覺得什麼樣的姑爺才算好的。小姐,不如現在說說,奴婢也好去瞧瞧那舒大爺離小姐說得有多遠。咱們以後也能早做好打算。”
丁笑了笑。這提問法有些奇怪,怎麼就說那舒文陽離她的標準有多遠而不是有多近呢?難道在他人心目中,舒文陽就是個五大三粗且不懂風情之人?
問了夏枝緣何做這般疑問,夏枝張嘴便道:“舒公府的丫頭都那麼品評他,奴婢……奴婢也只是揣測而已。”
丁仔細想了想當日在圍牆內外所遇之事,一時胸中暖意更甚。儘管落水之後由他救起,她未能一睹他的容顏,但總隱隱覺得,他應是個十分有趣的人。也不知為何,旁人都瞧不出來,是不是,都不懂他呢?
支腮想著,倒讓夏枝生疑:“小姐……莫不是已經……”
“少瞎說。”丁嗔她,面上一紅,又將篦子遞到她手裡,“呶,再幫我梳梳!”
夏枝淚光盈盈地又起身,站到丁身後一縷縷梳她的長髮。
丁道:“掃黛嫌濃,塗鉛訝淺,能畫張郎不自由。我要的興許就是這樣一個人罷……”夫妻之間相處人生的很大一半,日久之後難免心生厭棄。所以一生不離不棄也就成了一個難題,一種憧憬。哪怕僅是畫眉一樁事,都能不厭其煩的話,此生還復何求?以往總聽說古人夫妻間舉案齊眉什麼的,心裡由此升起股歆羨。現代忙忙碌碌,缺乏了太多停下來感受的機會與時間。
夏枝聽不大明白,但想那張郎就是丁口中的那個人吧?
丁猛地又想起了二太太囑託的事情,心想既然應承下來也得儘儘力,就讓夏枝趁著天還不算晚,跑趟梁府,給賈大人捎個信。
夏枝點頭,將她頭髮擦乾。
春草跟霜兒兩個正抬了水回來。因由夏枝伺候著洗了澡,慣例檢視了她的褻褲不果後,扶她躺下歇息。再四確認並未發燒咳嗽,才抱著衣裳出去。
翌日清早,便果然有人來訪。梁雲鳳與其繼母相攜而來,遠看兩人感情恰似好如姊妹花,可近倒眼前又不由有些面和心不合的樣子。夏枝見她倆貌合神離之態,恐二人在丁面前生起不愉快。那梁雲鳳是惹不到得主,急起來上回不連容小姐的面子也拂,故而在半路里就將人截了下來。
稱道:“八小姐昨晚受了驚嚇,今日身上不大好,請梁太太梁小姐改日再來才好。”
梁雲鳳心愕:“受了什麼驚嚇?可是哪裡不舒坦?”
夏枝道:“昨兒有丫頭不小心燒了燈籠,險些將小姐的衣裳也燒起來。小姐這回子三魂七魄都被嚇飛了,在床上睡著呢!”
“……”梁雲鳳突起眼烏子,不住拍胸口,“這這……這是哪個要死的丫頭做的好事?不成,我得進去瞧瞧去。”
夏枝趕緊拉住她:“梁小姐還是請暫且回吧,我家小姐正睡著,您進去可也說不上話呢!倒不如……待小姐醒了,奴婢親到您府上告訴?”
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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