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刀已不是那把刀(第1/2 頁)
邵懷樂聽了飛機叔的話只是拿起紫砂杯平靜的抿了一口茶。
威跟規矩,後生仔跟老前輩永遠是存在一定矛盾的。威風過頭就是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守規矩,而老前輩擋著的永遠是後生仔的路。
看來飛機叔這個老前輩是被一些後生仔壓得有些抬不起頭了,所以看到他這個懂得拜關公,五年前又能冧人的馬仔就變得分外熱情。
邵懷樂心中冷笑,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只是在表情上顯出一絲不解,又不知該如何接話的為難模樣。
飛機叔見邵懷樂一臉不解的神色,只能再由他自己丟擲話頭。
“你才從老芝出來可能不清楚,這幾年我們這些老骨頭日子可也不好過。”
“其實我們也差不多。”
邵懷樂氣定神閒的輕輕放下茶杯,依舊裝作不解。
“這五年來我只知道自己難捱,卻不知飛機叔你這樣的老前輩會有什麼不順心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邵懷樂心裡早就把這老狐狸痛罵了一番。他平白無故在裡面蹲了兩年難見天光的日子,剛出來就聽一個閒來飲茶的老頭說日子不好過,難不成還能比他還不好過?
飛機叔開始講述這兩年江湖上的事情,幾乎都是後生仔為了搏出位不把他們這些元老放在眼裡的例子。
邵懷樂只能裝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只是裡面的事情卻讓他嗤之以鼻,最核心的就兩點:一是不給他們這些老傢伙面子言語上不敬重他們,二就是很多生意被年輕一輩排擠,一些新的撈錢行當裡他們不但沒有份,也不給利是。
說到底還是錢作怪,邵懷樂自己現在一窮二白連遮頭的片瓦都沒有,就已經被這老鬼盯上想要把他當槍使了。
不過按照飛機叔的想法也對,五年前能抽紅籤拿刀冧人的愣頭青,蹲了五年苦窯出來,難道不會想著為這五年的學業撈一把成果?
邵懷樂自然也清楚知道飛機叔說這麼多的目的。
只是覺得心中好笑,要是以前的邵懷樂可能還真的會熱血上湧,憑著這老鬼的幾句話甘做馬前卒。不過現在的邵懷樂可不是以前的那個會抽紅籤拿刀冧人的愣頭青。
當然他覺得更可笑的是古惑仔這三個字形容的是精明滑頭的人,但是事實往往相反。那些最容易讓人接觸到的古惑仔或者可以稱作四九亦或者矮騾子的這一批人往往是最沒有腦子的。
真正有腦子的那一批人早就扎職大把撈錢了,哪裡會自己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
可能在飛機叔的心裡邵懷樂就是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四九仔,雖然他在五年前早就扎職最為低等的草鞋了,但這根本就沒有區別,本質還是沒腦子的矮騾子。
“你五年老芝的生涯雖然難捱,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經歷。”
“這次出來有沒有想法搏一個出身?”
飛機叔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邵懷樂,只等他一個答覆。
“你這樣懂規矩又為字頭出過力的人,我們這幫叔父輩是絕對撐你的!”
邵懷樂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臉憋了個通紅,裝出一副十分想要的搏出位的樣子,可最後卻長嘆了一口氣。
“搏出位誰不想,只是飛機叔我這次來是想把另外一件事先弄個清楚。”
“哦?”
“什麼事?”
看著邵懷樂氣血上浮的臉,飛機叔認定他是想博出位的,只是實在不明白弄清楚一件事難道比自己當大佬還要重要嗎?
邵懷樂雙手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雙頰,有些懊悔又有些心痛,最後只說出一句話。
“這件事我得問生哥。”
飛機叔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自己是似乎是有些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