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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俗不喜,因為兩人身份差異,這份感情也太艱辛了些,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正真在一起啊。
「我爹他」宋月稚與他分開,擔憂道:「其實我爹從前被酸儒坑騙過,很不喜歡讀書人,我同他說了你,他有些不能接受。」
她不能任由紙包著火,還是決定將事實與他言說一些,不然到時候他真來下聘,更惹她父親不喜了。
這說法完全沒有一點問題,江汶琛絲毫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不過……他抓了重點,若是有父親的,居然把女兒送來花樓學藝?
料想也不是什麼好父親。
第67章 探獄 我只嫁給他
「不過他是為了我好, 他希望我嫁的人能保護我。」
宋月稚心裡明白,所以並不作聲,現在還太早, 或許往後父親因為自己便能接受了。
江汶琛理解, 抬手輕和的揉了揉她的頭,「我會讓他看著我是如何保護你的。」
說到這, 宋月稚將他的手捉住, 忽然慎重道:「你是不是要對付宣平伯爵府?」
想到大約是艿繡告訴了她,江汶琛點首,「是。」
「若是可以,不要趕盡殺絕。」
沈逆的遭遇說起來還有自己的原因,再說幼時他們兄妹照顧過自己, 宋月稚不是心善, 權當還當年恩情。
江汶琛面露不解,她便將事情原委解釋給他聽。
「他犯的罪自然不能由我一人原諒, 只是想你說句好話, 當我的立場好了。」
沈逆的罪名不止毒害尊長,甚至將對她下了殺手,自然罪不可赦, 怕是斬首示眾都是輕的, 但他妹妹……
「好。」江汶琛應了,他星眸含笑, 「都聽你的。」
——
又過幾日,江汶琛被任命成巡按御史,一上來就委以重任,朝中不少人底下暗語,一日晨後, 宋月稚在書房中作曲,便聽鈴可說宋溫遊今日似乎在朝堂上受了氣。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接著便停了筆,從小廚房端了一碗雪梨羹,往父親的書房去了。
宋溫遊正在書案前擦拭自己的短刀,刀刃都被擦的幾乎能刺人眼睛,他卻還在擦拭,神情也十分不善。
身側扣下瓷碗的聲音才將他拉回神,見是自家寶貝女兒,他極快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
小姑娘坐在身側的軟席上,撐著下巴看他,「爹爹心情不佳?」
「騙不過你。」宋溫遊垮下笑容,他端著案上的湯羹喝了一碗,差點被燙到舌頭。
宋月稚遞手帕給他,宋溫遊卻擺了擺手,「我皮糙肉厚的,不要緊。」
說罷他忽然嘆了口氣,面上又落了陰雲,整個人猶如老了十歲,「月稚,你去趟宣平伯爵府吧。」
宋月稚的心倏然一緊,「宣平伯爵府」
「當年也是我錯成了這件事,害了兩個孩子。」
宋月稚不動聲色的問,「出什麼事了嗎?」
「新上任的巡按。」宋溫遊閉了眼,冷笑一聲,「他不過上朝第一日,就將整個宣平伯爵府彈劾上殿,聖上聽信了他,判伯爵府……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
怎麼會,不都是沈逆一個人的事嗎?怎麼會關係到整個宣平伯爵府。
宋月稚掐住了手心,有些不信,他前幾日日答應她的,最起碼留下沈梳的命。
宋溫遊覺得江汶琛真狠,比他父親還要狠,他看著笑意盈盈毫無威脅,可人皮底下那宛若毒蠍的獠牙,但只要認準了做一件事,便是一擊致命。
便是旁人找出了他無數的漏洞,他都能將其徹底化解,旁人見陛下重任他頗有微詞,他開頭便震懾了整個朝堂,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