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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折又點了一根,叼著煙說:「那行吧,好好逛,等會兒看完了別找我拼車,自個兒回去。」
江順就說行,哥你自己抽菸悠著點,別悶頭抽。
梁折嗯了一聲,伸手問江順要了一包德國煙,馬爾博羅。
他就蹲著抽,跟個二十歲的痞帥小夥一樣,沒怎麼管外頭的目光,等到差不多了,要回去了一抬頭見到陸宛他們的工作室海報,又看的心煩意亂。
其實海報很多,一個個張貼在外頭,也不僅僅是陸宛他們的宣傳。
但當人憋著口氣的時候,就會見什麼都不順眼——尤其是,這個陸宛還是陸清被嘴的源頭。
梁折站著看了幾秒。
這會兒不遠處,陸清正好出來,見到梁折問:「怎麼了?」
「沒什麼。」梁折就看,「這海報不錯,貼的挺工整。」
陸清一聽微愣,側頭看了好幾眼梁折。
但這會兒梁折說回去了,陸清就點了點頭,說好。
不過梁折回去後還是不爽。
這個源頭解決不了的話,他總是不舒服。
不是嘴陸清,他也不至於這麼生氣。
畢竟這些年下來,他的心理素質很早就練出來了。因為開店的,總有不滿意的顧客,可能是設計也可能是服務,或者店鋪空調打低了,都能來個意見。
這些不是不能提,很多時候,梁折也會看,也會考慮,如果客觀的話還能採納。但是,這子虛烏有的事情,聽了何止心裡不舒服,嘴也不是這麼碎的。
於是梁折在展臺前站了會兒,見沒什麼要幫忙,一個人又到展館外晃蕩,
這次比上次好一點,沒蹲在外頭,梁折找了個積雪不多的臺階,坐在上面。
雪停了之後的天兒沒雲,到了晚上還有星子在亮,梁折就抽幾口,望望天兒,然後再燒燒煙。不知何時,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陸清拎著礦泉水過去:「生氣了?」
梁折長呼了一口氣,故作沒事的聳肩:「沒有啊,誰看見我生氣了。」
「彆氣了。」陸清說,「咱梁哥可不能生氣。」
「為什麼?」梁折難得語氣裡氣呼呼的,跟個毛小夥子似的,帶了自己都沒注意的小尾音,「都不允許人生氣了嗎?」
陸清就笑,也沒管路邊半化的積雪,直接坐在他旁邊。
他擰開了礦水瓶的蓋子,遞給梁折的時候,語氣沒怎麼變,挺平常的跟了句,卻帶了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因為我會心疼啊。」
第二十七章
梁折一直以為自己脾氣沖,但很多時候,還算一個理智的、懂得剋制的人。但這次的事情一出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直接生悶氣的。
可能是他自己的準則,在他看來,任何人都不能嘴陸清,也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任何事——他是真的會拼命。
梁折雙手撐在身後的地上,長呼了一口氣:「好了,我冷靜了。」
陸清依舊是笑,遞了礦泉水過去:「咱梁哥消消氣。」
梁折咕咚喝了好幾口。
等到喝了半瓶子,放下說:「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麼?」
「青青說了。」
「這樣啊。」梁折擰上了瓶蓋,「早知道和她說一聲,別把那些髒耳朵的東西告訴你。」
他們沒再說什麼,看了幾眼星星後,一前一後往場館裡走。
周圍的人就有意無意把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看的梁折不舒服。怎麼說,以前是不知道這事兒,現在聽到了,也注意到了,他才發現其實這一切從沒被抹去,就跟紮了釘子的木頭一樣,影響大著呢。
「你不難受嗎?」梁折壓著聲兒問,「明明是你弟在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