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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這麼說。」陳萬說,「那是沒遇上閤眼的,梁總談戀愛起來,那不得轟轟烈烈。」
梁折聽著沒回,只是笑了下。
他不笑的時候眉眼帶著鋒,像一頭雪山裡的狼,危險,沾著冰渣,但一牽起嘴角,那股狂妄的勁兒又回來。
金菲士還是太淡了。
梁折是這樣想的。
陪弟兄們鬧騰了一會兒後,梁折就坐到一旁的a9座,打了響指,又要了一杯伏特加。
昏暗的光線下,他就聽歌手唱歌,從義大利唱到西班牙,老歌到民謠,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酒保,點了金菲士。
順著聲音,梁折望過去。
就見隔了三個座的位置,a6來了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身材挺拔,發尾噴了定型。光是遞酒單的動作,就顯得沉穩,內斂。
梁折的餘光落在男人身上幾秒,沒說話。
收回視線後,繼續一言不吭的喝酒。
等兩杯伏特加下去,酒精上來,梁折才眯了下眼。酒勁下,他起身捏煙盒往外走,打算吹一會兒風。
到了酒吧外,梁折剛點上煙,門又被推開了。
抬眼,就見是剛才的男人。
這個時候在酒吧外的,除了抽菸,沒別的能做了。
梁折笑了笑:「抽菸嗎?」
見對方的視線落過來,他掀開煙盒,扔了支給他,「萬寶路黑爆,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慣。」
「謝了。」男人的聲音很低,好聽的像是夜色裡的大提琴。他接過煙,自顧自點了,卻沒用梁折遞來的打火機。
梁折微微眯起眼。
還挺有趣。
倆人沒再說話,靠欄杆上任著煙兒燒。
等到這會兒離得近了,梁折才聞見對方身上的香味。
雪松後調加了淡淡的麝香。
挺好聞,和他的清冷調子很配。
梁折是感興趣了。
「還抽嗎?」
「我自己有。」
「那成,你抽著。」梁折打了個響指,示意回去了。
梁折進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兩個剛點完酒的小姑娘,見對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怎麼說呢,他這一行不吃顏值這碗飯,自個兒也不在意。但慕名打卡的姑娘不少,網上也有一點兒名氣。
按江順的說法,除紋身的手藝外,也能成一個營銷的加分項。
梁折是真不感興趣,就讓他瞎折騰。
此時陳萬他們正在玩飛鏢,見梁折過來,連忙招呼:「梁哥,過來玩兒一把唄。」
「你們玩。」梁折把煙盒扔到桌上,「我先去買個單。」
直到現在,酒吧裡的客人才多起來。
來往不少拿酒杯的,也有要點歌的。但梁折的視線一直落在門外,似乎隔著門兒,都能想像出那個男人的樣子。
「先報桌號吧。」吧檯小哥把他思緒拉回來,「等收銀紙換上,再給你打收據。」
梁折把單子往前推:「a6桌。」
「您手上的單子是a9和a10。」
梁折笑了笑:「我知道,先買隔壁那桌,就那個只點了一杯金菲士的。」
「行。」吧檯小哥關上收銀機,但只是點開螢幕,就喊了一聲「不對」。
「怎麼了?」
「剛才a6桌的客人來買過了,就十分鐘前。」小哥說,「除了這個,他把a9桌也買了。」
梁折愣了一下。
他的視線越過來往嬉鬧的男男女女,落在抽完煙的男人身上,半晌,摸著下巴嘖了一下。
梁折結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