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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衣袖，陸潺潺跨出了門，她今日是要去看莫月華的。

馬車在陵墓的不遠處停下，李嬤嬤早候在那兒，立刻就迎了上來，&ldo;姑娘！&rdo;

只這麼叫了一聲，便再無別的話了，陸潺潺沖她微微一笑，從車上下來，&ldo;嬤嬤，辛苦你了。&rdo;

李嬤嬤搖頭，&ldo;姑娘別這麼說，是我無用，沒能好好保護老夫人。&rdo;

陸潺潺怔然了一下，&ldo;這種事，有時候是無路可走的，就算不是因為北國，也會有別的理由。&rdo;

兩人穿過重重青松，一路上看見從外邊蔓延到陵墓前面擺滿了各色花束果品，紙錢更是燒了滿滿一堆。

&ldo;墓前的都是朝中的官員家眷來祭拜的，至於這些都是那些百姓自發組織過來燒的，偷偷參拜。&rdo;李嬤嬤湊過來小聲道。

陸潺潺覺得好笑，&ldo;人大抵都是如此，活著的時候總覺得有萬般的惡毒，等人死了，再來哭兩滴鱷魚的眼淚。&rdo;

&ldo;可人都死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活著的時候，也沒見誰說幾句公道話。&rdo;那些官員來拜，想是覺得皇帝對江家還是以往那般的恩寵，所以做樣子給他看，但誰知道皇帝轉眼就死了呢。

行至墓前，距離追封已經一個月了，官員們早也不來了，&ldo;嬤嬤，把這裡打掃一下吧，別讓這些髒東西，髒了忠勇王夫婦的路。&rdo;

點上蠟燭，她抽出九根線香，放到火上點著，鋒利的長劍擱上肩頭，陸潺潺一頓。

身後人看著高大的墓碑，&ldo;我聽說，她是死在你懷裡的。&rdo;

李嬤嬤已經跟紀由交上手了，她焦急的看著這邊，幾次想衝過來，&ldo;姑娘！&rdo;

陸潺潺看過去，李嬤嬤不是紀由的對手，&ldo;先讓他住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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