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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到燕林去了嗎,傳言可說的是曲雲遷很少行走江湖。”孟景說道。
“不是的,姐姐,我與師傅相遇是機緣巧合,其實她並沒有教我多久,不過在莊裡住了幾個月。”
“能從曲雲遷手上學幾個月已經能學到不少了。”孟景撫了撫嶽書昀的頭髮。
“嗯,師傅是個很好的人,我也好久沒見她了。”嶽書昀說著,眼色有些暗。
孟景拍拍他的臉,“行了,以後我陪你一同去找她,現在還是趕緊把藥喝了吧。”說著便就著手一勺一勺喂嶽書昀。
嶽書昀喝了幾口就把藥碗搶了過去,“我也不是小孩了,姐姐,哪要你這麼喂。”
孟景笑笑,隨他去,“你可比我小多了。”
嶽書昀雖然傷病著,可孟景什麼補什麼養就給他弄什麼來吃,小孩兒看起來確實比平時還要紅潤些。
嶽書昀將吃完飯的碗遞給孟景,“姐姐再這麼餵我,書昀可是要長胖了。”
孟景接過碗放到一邊,拎起嶽書昀的一隻胳膊,“你這小細胳膊的,長胖點才好。”說完又將嶽書昀圈到懷裡,下巴抵著他的頭頂,“等你傷好些了,姐姐幫著你一起調理身子,以後日子還長,我可不想看你一直這麼病怏怏的。”
這話說很普通,也並不深情,可嶽書昀卻莫名的紅了眼睛,只將頭埋在孟景頸邊,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麼一耽擱,十來日就過去了,孟景不願嶽書昀再受顛簸,仍是留在梓城,每日扶他下床走幾步路,可仍沒打算上路。
孟景心裡正計較著要不先給姐姐傳個信吧,看嶽書昀的情況,沒有小半個月她還是不放心走。
這日清晨起床,卻聽得鳥兒扇翅膀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一個灰影就落在窗沿,孟景見是灰芝,忙過去將它腿上的紙條解下來。
姐姐清秀的字跡寫到,“五日之內即抵祖宅,不知知沁現何處。”
孟景拿著紙條發了會兒愣,想著要不要告訴姐姐字跡現在跟在梓城呢,距家也不過就十來日的路程,她不知姐姐是從哪個方向來,說不定離梓城亦不遠,若是告訴她了,她會不會直接來這裡與她相會。
可現在書昀還在養傷,她畢竟不想讓他這時候心情再受影響,只好先讓姐姐等等了。
便回信到,“突遇急事纏身,勿念,事遲十日,見時再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多年未歸故園,姊得先祭父母兄長,勿長哀,知沁事畢即來,歉之。”這一面是怕姐姐太難受又沒個人在身旁陪著,另一面也是安撫她希望她別想著繞路來找自己。
嶽書昀看到孟景在回信,等孟景拍拍灰芝的腦袋,放它飛走之後,低低的問了一句,“是孟瑤姐吧?”
孟景點頭。
“她可是催著你回去了?”嶽書昀說著,孟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一絲氣意。
只好坐回床邊摟著他輕聲道,“書昀這是怎麼了,我們不都說好了嗎?家姐又不難相與,再說我已同她說我們要晚幾日到了,先別想這些,好好養傷好嗎?”
嶽書昀沒說話,他也有些無奈,原本調整好的心情,被這些天的甜蜜又衝開了些,一聽到兩人要走,竟然會控制不住有些生氣。
嶽書昀深吸一口氣,反抱住孟景,“嗯,我沒事。”
孟景只當他是小孩子,心情總有些不穩定,撫著他的背與他耳鬢廝磨。
陽光從窗外撒進屋來,照在相偎的二人身上,溫暖柔和,正如他們此刻對彼此的感覺。
第二十一章
《盡相離》
雖然已經在心底反覆告訴自己要將心緒穩定下來,可嶽書昀這幾日仍然不能平靜。隨便一點小事兒都能觸到焦躁心絃,有時自己生悶氣,有時還跟孟景發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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