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頁)
她要出去,周映輝拉住她,嚮明月沒好氣了,&ldo;我是第一次來你家吧?我到現在一口水沒喝到!&rdo;
&ldo;你要喝嘛?&rdo;
&ldo;廢話,我很渴!&rdo;
&ldo;那你還走嘛?&rdo;
哦,原來他在這裡等著她。嚮明月發現,如今她不能主導話題了。
周映輝知道她的習慣,英式紅茶是紅茶杯,中式綠茶是蓋碗杯,咖啡是咖啡杯,他沖她解釋,他們兩個男人住,日常待家的時間也少,他很多杯具器皿沒來得及添置。
這麼晚了,她實在不宜飲茶。有蘇打水和白開水,你選哪個?
向噹噹傲慢挑眉一聲笑,&ldo;我頭回聽人怠慢客人還這麼多道理的。&rdo;
&ldo;所以,要哪個?&rdo;
&ldo;白開水啦。&rdo;
等他倒水的功夫,嚮明月落座在客廳沙發上,茶几是個古早式的玻璃幾,幾下摞著各種醫學書,嚮明月無意翻開一本,書頁裡滾出一支鋼筆,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是她從前送他的那支萬寶龍。
聽到他腳步聲過來,嚮明月才扮作無心的樣子,彎腰摘腳上的高跟鞋,再去找先前給她穿的拖鞋,周映輝已經先她一步給拿過來了。
她飲酒了,是真渴,接過他手裡的玻璃杯就要飲,周映輝提醒她燙呀,&ldo;你等一下。&rdo;
他去廚房拿了只碗來,用嚮明月老爹那個時代才會想的法子,碗同杯互相倒著晾涼。
嚮明月不去過問他,他就真耐著性子,來回互倒著熱開水。
五分鐘不到,古早的方法,他端給她一杯將將好的解渴溫水。
嚮明月幾乎下意識地詆毀他,&ldo;小男人。&rdo;
周映輝聞言不惱,而是很明顯的心思,挨著她坐下來,嚮明月眼神制止他也沒用,&ldo;明月,你知道你每次喊我小男人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麼嘛?&rdo;
&ldo;不想知道!&rdo;
&ldo;我想吃了你,一口吞到肚子裡的那種。&rdo;
&ldo;變態。&rdo;嚮明月手裡還有杯水,周映輝突然欺身她,她本能地手腳並用,拒絕他的親近,一杯水還沒喝,就全傾在沙發上還有她的衣襟上。
溫溫的水蔓延在她雪紡衣襟上,貼著肌膚,露出她內衣的底色,嚮明月如何不惱,她一把推開他,認真嚴酷的口吻告訴他,&ldo;周映輝,你告訴我,你要和我一起,最終圖什麼?結婚嘛?如果這樣,我恐怕辦不到,因為眼下心境的我,實在對婚姻鄙夷極了。&rdo;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rdo;
當日嚮明月同嚴信說清楚,對方明明白白的口吻,認定明月是同他一樣的人,一樣不拘泥社會形式捆綁的人。
對此,她也深信不疑。
可是周映輝反問出這麼一句,嚮明月頓時失魂落魄的顏色,彷彿二人在賭牌,她一直以為她的手牌最大,豈料對方最後玩世不恭,不玩了。
原來一切守恆的前提,是得遵守遊戲規則。
或者,打破守恆,就要一人玩脫,或是二者皆是。
這一刻,從來不敗仗的向噹噹,被周映輝問得啞口無言。是的,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她?
&ldo;嚮明月,你明明還是很在乎婚姻的意義,在乎這層契約關係裡的對等、尊重、相伴相守,為什麼非得說反話呢?為什麼看到別人噎就不敢食了呢?&rdo;
周映輝說,這不是他心目中的向噹噹。在他看來,恐婚與不婚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懦弱,後者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