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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本就關係甚好的,她這樣熱忱地邀請,哪裡還有不去的道理。當下就要答應。
對面陳菲菲又出奇招,眯起眼睛狀似不滿地翻起了舊帳,道:&ldo;你瞧,上一回我們約來玩耍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自從你有了賀先生,就不願意搭理我呢&rdo;裝作低頭傷心的樣子,其間又忍不住抬起眼睛窺看嚴景園的表情,有趣極了。
嚴景園被她鬧得直樂,伸手握著陳菲菲的手臂搖晃著,哄道:&ldo;我來!我來!你請我,我是怎麼都要來呢!&rdo;
陳菲菲這才滿意地展了笑顏,又來回叮囑了場面盛大,一定要好好打扮。適時她們二人要漂漂亮亮地吃點心、看戲法。
嚴景園回家後便開衣櫃翻找,她記得今年新定做過一身旗袍,是嚴太太親自選的,在成衣店裡一看到便當即拍板決定買下,價格亦不便宜。只是那旗袍,也真是美麗,顏色是淺的近乎白色的粉,渾身都遍佈著做成花葉紋樣的疏密有致的厚蕾絲,又在間或的花朵葉子上墜了珍珠、亮片、銀絲線,或是在燈光亮堂的大廳裡,那真是閃爍極了。
不怪嚴太太這樣中意,嚴景園也覺得好看,在與賀成殷交往後,總想找機會在他眼前穿幾回。只是這樣隆重的花樣,非得是舞會宴會等大場面才能匹配,若是平日裡約會時穿上,卻是有些誇張刻意。嚴景園從衣櫃下的抽屜裡找出來時,還好好的裝在成衣店的禮盒裡,竟是一次都未曾穿過。
週六原本是晚上的宴會,為了陳菲菲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打扮,嚴景園從下午便開始捯飭不停,又請了嚴太太為她燙髮。嚴太太燙起發來已經得心應手,照例替她將燙好的一縷縷雲絲紐束在腦後,讓那捲發晃晃悠悠地墜在耳畔肩膀上。
嚴太太是知道她去陳菲菲家聚會的,只是看見她穿了新衣裳從房間裡走出來,還是忍不住滿眼驚艷地嘆道:&ldo;怎麼想到要穿這一身?啊呀,真是好看!真是好看!&rdo;說罷,情不自禁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停在嚴景園身邊拉著她來來回回、前前後後地看,嘴裡不住地贊著,&ldo;這一身好!樣子真嗲!自從買了就不見你穿,我心裡別提多可惜!&rdo;
看了一陣,又重新把她拉回了房間的梳妝檯前,挑挑揀揀地找出幾支珍珠的發針,插到發間。嚴太太託著她站起來細看,那發間的珍珠頭飾與身上的旗袍相得益彰,更顯得優雅秀氣,這才滿意一笑,宣佈大功告成。
既然嚴景園晚上不在家吃,嚴太太與嚴先生便也打算出去吃個小館子。臨到四點半,便由嚴先生開車,將嚴景園送到陳菲菲家,他再開走,與嚴太太兩人出去頑。
陳菲菲的爸爸生意做得極大,說是大富大貴也不誇張,不怪她總是不耐煩陸如萍為著點雞毛蒜皮的小玩意兒吹噓炫耀。嚴景園此刻就站在她家的大門外,寬大的雕花鐵藝門與圍牆將整片區域圈起,裡頭立著棟四層樓的大洋房,別的花壇草坪不算,另有前後兩塊大空地,後頭的場地正方便在舉辦宴會時搭戲臺子。
今日就是如此,前頭的花園已經佈置一新,左右兩側都擺滿了花盆,四周的草坪上也搭好了架子,架子上掛著一串串彩燈,等天黑了一通電,那實在是很有羅曼蒂克的氛圍。而在那架子下,又都放著一個很大的陶瓷缸。嚴景園來頑過,知道陳太太是很喜歡魚的,那缸裡,想必養著顏色亮麗的鯉魚,供客人們來觀賞。
嚴景園一路地往裡走,就看見陳菲菲從洋房大門裡竄了出來,果然也是盛裝打扮。只見她穿了件綠色的喬其紗連身裙,外罩一件白色的半袖小西裝,只那裙子上的細紗顏色由淺到深,越靠近裙擺,越是濃濃的墨綠色,跑動間那紗裙輕輕地飄起,靈動極了。
陳菲菲踩著腳下的高跟小皮鞋,噠噠噠地向嚴景園跑來,等不及跑到她身邊來,已經滿眼驚艷